她還一直往周邊看，生怕遇到熟悉的同事。
之前醫院裡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已經夠多了，她也不想再多事了。
“現在沒人，你先下吧，我一會兒再進去。”季司溫道。
還好現在比較早，沒什麼人來。
秦以渭有幾分不滿地抱著胳膊看她。
“一會兒人就多了。”季司溫又催了他一次。
秦以渭更氣了，他咬牙道：“季司溫，你幹嘛搞得偷偷摸摸的，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季司溫有點心虛，但還是道：“沒有啊……”
秦以渭一臉的不信。
又在停車場耽誤了一會兒，二人才上樓。
雖然季司溫始終是想放慢腳步，和秦以渭拉開距離，但秦以渭卻總是停下來等她。
眼看著來醫院的人越來越多，季司溫沒有辦法，只好和秦以渭一起肩並肩往上走。
本來這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結果就在快到二樓的時候，忽然看到有人從辦公室裡出來，正好和他們倆撞了個面對面。
“秦總早，季醫生早……啊~”
那人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季司溫。
但是秦以渭在，那人也沒敢說什麼，打了招呼就朝茶飲間走去了。
秦以渭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季司溫則去了實驗室。
她進了實驗室，才感覺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把包放在旁邊，靠著椅子靠背，拿出手機來，給程靜雯打了個電話。
“放心吧，”程靜雯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兩個孩子都特別聽話特別乖，我也不是第一次照顧他們了，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都已經給送去幼兒園啦。”
季司溫揉了揉額角道：“靜雯，實在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程靜雯道：“你和我還說什麼謝謝啊，安安和康康就和我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區別？不過……你昨晚去哪了？”
自從DG29專案一期研製出來之後，再加上ciya那邊的凝血藥也很有用，康康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
為了彌補安安和康康缺失的童年，季司溫這段時間都很少加班了，一直都在陪著他們兩個玩。
季司溫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是秦以渭。”
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程靜雯。
程靜雯聽完，也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她才道：“那溫溫，你是怎麼想的呢？”
季司溫和秦以渭這些陰差陽錯的事情，程靜雯都是清楚的。
她之前也很心疼季司溫，討厭死了秦以渭。
季司溫一個人在國外帶著這兩個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秦以渭卻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季司溫沒說話。
程靜雯想了想，又道：“溫溫，其實他也已經和姚婉茹取消婚約了，現在你們兩個不管是從法律還是從道德層面上來講，都是單身。”
季司溫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
秦以渭那種喜怒無常的性格她不瞭解，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溫溫，”程靜雯道，“如果其他的都不管，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秦以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