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溫想,如果可以殺人的話,她現在就想殺了秦以渭。
但是她還是咬牙,去把秦以渭扶了起來,帶著他一起朝衛生間走去。
他微微低頭,就能聞到她頭髮上的香氣。
和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樣。
季司溫好像一向不喜歡用太濃重的香水。
她身上,永遠只有輕輕淺淺的香氣,只有離得近了才能聞得到。
大概是因為昨天沒有把頭髮吹乾就睡覺了,所以她頭頂上的頭髮有點支稜起來。
髮絲隨風擺動,撓著他的鼻尖,微微有幾分癢。
“阿嚏!”
秦以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季司溫下意識去躲,結果一鬆手,秦以渭一下子撞在了牆上,順著牆根就跌倒在地!
“季司溫!”秦以渭咬牙。
“秦以渭!”季司溫瞪圓了眼睛,“別以為你聲音大你就有理,幹嘛朝我頭頂打噴嚏!我昨晚剛洗的頭髮!”
“誰讓你頭髮太香了,”秦以渭道,“你用的什麼洗髮水?”
“就從那邊帶過來的啊……”季司溫也撈起自己的頭髮來,聞了聞,“很香嗎?我覺得還好。”
秦以渭微微縮了縮眸子。
他還以為,季司溫用的是丁有北準備的洗髮水,原來是從6號別墅那邊帶過來的?
“對了,”他道,“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住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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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這個別墅區在佛羅里達這邊也算是高階富人區了,以季司溫的收入,不可能買得起這裡的房子。
而在這裡有房子的人也大機率不會往外出租。
“一個朋友的,讓我暫住一下。”季司溫道。
秦以渭卻盯著她看。
他眸光清冷,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有錢的朋友。”
季司溫也看向他,“難道就只有秦總才能有有錢的朋友?”
“許歸宴?”他忽然道。
季司溫一下子不說話了。
她抿唇,目光有一瞬間的閃躲。
但閃躲之後,她又立馬在心裡唾棄自己。
奇怪。
她心虛個什麼勁。
於是她又看向他,道:“這就和秦總沒什麼關係了吧。”
“是沒什麼關係。”秦以渭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