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溫低頭看著自己手心裡的那一堆大額美元。
只覺得無比諷刺。
因為媽媽去世,她從小就害怕打雷,而四年前和秦以渭一夜溫存後被趕出秦家,更加重了她的症狀。
但昨晚,她卻頂著大雨,在雷聲陣陣中瑟瑟發抖,去給他挨家挨戶地討藥。
回來以後給他扎針喂藥,等他症狀緩解了才去做飯。
忙到現在,連澡都沒來得及洗,被大雨浸溼又被體溫烤乾的衣服糊在身上,格外難受。
但是這一切,秦以渭卻只打算給她塞點錢。
錢錢錢!
又是錢!
四年前就是錢,四年後還是錢!
他總是用錢來侮辱她!
“秦以渭!”她登時惱了,甚至直呼他的大名。
她漂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憤怒,貝齒咬緊下唇,幾乎想忍不住給他一拳。
“你陰陽怪氣地做什麼!我昨晚就不應該管你,任由你自生自滅才好!”
秦以渭也氣得深呼吸了幾下,幾乎有點呼吸困難。
“我才是不該管你!任由你自生自滅才對!”他道,“你喝醉酒給我打什麼電話!還和我說家裡鬧鬼又進賊,我才是不該管你!”
“我又沒有求著你管我!”季司溫有點尷尬,但還是怒氣衝衝道。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秦以渭冷笑,“季司溫,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麼深的心機,從喝醉酒開始,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什麼鬧鬼,什麼家裡進了人,都是你編的!也就是我蠢,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如果當真是那樣的話,她怎麼敢大晚上的跑出來,來到他住的這裡?!
“你當然蠢!全天下的蠢人加在一起也沒有你蠢!”季司溫和他對吵。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顯然是氣極。
你要是不蠢……你要是不蠢怎麼會喜歡姚婉茹那種人!
怎麼會不認你自己的親生孩子!
你當然蠢!
蠢到無可救藥!
秦以渭無故被罵,驟然擰眉,縮了縮眸子,眼睛裡一派冰冷。
“季司溫,”他咬牙道,“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ciya那邊的條件,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也不用想什麼辦法了,什麼辦法都沒有,討好我也沒用,罵我也沒用,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的眸光冰冷,寸寸冰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