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打到車回去的時候,秦以渭早就回了房間了。
季司溫癱軟在沙發裡。
她用手捂住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才能勉強壓制住淚意。
來佛羅里達之前,她是滿懷希望的,可是現在,希望卻破滅了。
她起身,去了廚房。
她記得,許歸宴一直有囤好酒的習慣,不知道有沒有帶走。
櫥櫃的下方有一個格子,她從裡面翻出來一瓶酒來。
上面寫的都是智利文字,她不太看得懂,但上面畫的是櫻桃。
想來應該是果酒,沒多少度數。
她開啟,喝了幾大口。
甜甜的。
她又喝了幾口。
這一瓶酒,沒一會兒就差不多被她喝乾淨了。
她起身的時候,覺得眼前有點暈,幾乎走不了直線。
她跌倒在沙發上。
下一秒,又忽然站了起來。
她打了個小小的酒嗝,臉上浮起紅暈,眼睛裡水汪汪的一片,眼神微微有幾分迷離。
憑什麼!
憑什麼秦以渭就不願意給她一次機會!
她拿出手機來,氣呼呼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樓上睡覺的秦以渭被電話吵醒,有幾分不耐。
“有事?”他勉強睜開眼睛。
從ciya回來,他就覺得胃疼,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吵醒,實在是惱火。
“秦以渭!”她大聲喊他名字,他的耳膜都被震疼了。
“為什麼呀……”她抽了抽鼻子,“為什麼呀你!”
“什麼為什麼?”秦以渭擰眉。
“你怎麼能!”季司溫繼續大喊。
秦以渭趕緊把手機拿遠了幾分。
“你喝醉了?”他察覺到季司溫聲音的不對勁。
“我才沒有!我……”
季司溫的話還未說完,秦以渭忽然捂住了話筒。
他微微皺眉,道:“你等一會兒,我感覺我家裡好像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