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卻堅定地道:“雖然秦總也給我付了工錢,但是我不是森螢的員工,這件事也不是我需要負責的工作,我認為我不需要有什麼敬業精神。”
她現在都後悔了!
不該為了能讓李粒拍她的作品,而答應和秦以渭一起拍照!
誠然李粒可以拍出飾品的靈魂!
但她現在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消失了!
李粒一時間沒想好要怎麼反駁她,便也皺眉。
這女人怎麼這樣啊!
李粒忍不住在心裡想。
要做戲也不是不可以,他都這麼說了,她順坡下驢不就好了!怎麼還一直推辭啊!搞得他都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好了!
秦以渭盯著季司溫看了一會兒,眸光微閃。
片刻之後,他道:“就吻額頭吧。”
季司溫微微抿唇,想了想,也抬頭道:“可以嗎?”
李粒點了點頭,聳肩道:“行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反正他該做的都做了,回頭剩下的尾款,還是要一分不少地給他!
李粒架好了攝像機。
按照他的要求,季司溫是從鏡頭外跑進來的。
她拎著裙角,裙尾在她的身後彷彿開出一路蜿蜒繁茂的花。
蓁蓁叢草,萬物欣欣。
秦以渭下意識伸開手,接住了她。
那一瞬間,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嘴角,正在緩緩往上揚起。
很久很久以前,是誰說過。
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你們初見的那一天,不管是烏雲壓雪,還是漂泊大雨。
當你多年以後回望,都是明晃晃的大晴天。
他抓住了季司溫的手,低頭看她。
季司溫也抬起頭來,二人眸光相撞,倒比外面的太陽更閃亮和熱烈幾分。
二人十指交叉,手指上的戒指格外顯眼奪目。
他緩緩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那一瞬間,季司溫的心臟忽然錯了節拍。
秦以渭的呼吸和她的鼻息交織在一起,如同一股水融入另外一股水,一陣風吹過另外一陣風。
痴纏交融,難分彼此。
她的手心在微微發熱。
也可能是他的溫度傳到了她的心臟,又隨著血液,激盪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