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包思慕下意識的仰頭,看向邵小賤,眼中一閃而過慌張和不安,過了片刻,她默默地低下頭,手指顫抖的抓住衣角,啞聲道:
“我……我會保護好蟬衣的。我這一次一定可以!”
邵小賤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退出了房間,到後廚煎藥。
到了正午,邵小賤端著藥碗,走進前庭。
紀梵音不知道何時回來,又在老位置坐著。
兩人四目對視,沒有交談,邵小賤走進房間,把藥遞給包思慕後,出了房間,走到樹蔭下,在圓桌旁坐下,問道:
“逍遙兄呢?”
“說是有事出門了……”紀梵音剛答了半句話,突然停了。
邵小賤順著她的視線抬頭望去。
天邊突然飄來一團陰沉的烏雲遮擋住了頭頂的太陽,下一刻,疾風無端端的橫掃而來,颳得院中樹木亂顫。
風太大太疾,吹得人幾乎難以站穩,邵小賤用手臂擋住眼睛,感受到沙石被風捲起撞在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
紀梵音凝眉深思,霍然回頭,目光似寒冰般掃向院牆。
只見,疾風中,一道絕世身影赫然立在牆頭,冷冷的眉眼,冷冷的注視。
紀梵音心頭一緊,玉手扶在搖椅起身,再次抬頭看過去,牆頭之上哪裡還有冷鴻儒的身影。
疾風逼人,卻極其短暫,陰沉的黑雲也隨之散去,溫暖的陽光重新照進清翊園,紀梵音卻感受不到暖意,只覺得一股寒意落在身上,難以驅散。
一旁,邵小賤張嘴吐出吃進去的飛土,臉色難看的嘀咕道:
“這是什麼鬼天氣,呸呸,害我吃一嘴的土,呸……”
紀梵音心頭一沉,穩住了自己的表情,轉頭看向邵小賤,說道:
“你去把暮蟬衣挪回她自己屋。”
邵小賤一愣,詫異道:
“現在?”
紀梵音唇角一揚,笑道:
“不然呢。今晚還要我在椅子上湊合著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