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莫皓寧挑了挑嘴角,「既然你說是誤會,不妨與我一同去見大將軍,好好把你說的誤會解釋清楚!」
「好。」虯月凌想都沒想直接應下。
虯月凌答應得乾脆利索,莫皓寧也有些吃驚,稍稍愣了片刻後才抬手虛引:「請吧!」
喬汐雅將夏荷留在了春菱身邊,自己則是跟著莫皓寧和虯月凌一同回到了莫萇弘的主帳。
「二殿下。」虯月凌隨著喬汐雅一同深深一福。
「虯姑娘。」莫萇弘端坐主位,手邊放著一卷長鞭,他冷冷的注視著虯月凌,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才鐵青著臉繼續道,「虯姑娘現在可看清楚了?我們到底是不是你的仇人?」
「回稟大將軍
,」虯月凌深深一福,「之前是小女魯莽,衝撞了大將軍,還望大將軍恕罪。」
「恕罪?」莫萇弘冷笑一聲,「說得倒是輕巧,恕了你的罪,我那些死去的同袍就能回來嗎!」莫萇弘越說越氣,眸子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因為你的魯莽,致使我麾下數千將士死於非命!你要我如何恕你的罪!」
「大將軍息怒。」虯月凌不慌不忙深深一福,「請大將軍聽小女說幾句,若是大將軍依然覺得小女是在巧言令色,要殺要剮,小女悉聽尊便。」
「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莫萇弘冷哼一聲,將盤起的長鞭握在手上,輕輕敲打著手心。
「小女斗膽問一下,大將軍的麾下都是如何丟了性命的呢?」虯月凌不卑不亢的看著莫萇弘。
莫萇弘忍著心中的怒意,把自己落腳這西南邊境以來遭遇的詭異之事都對虯月凌講了一遍。
「大將軍,蟲弭國雖是個小國,但絕不是偷女幹耍滑之輩,是我們做的,我們絕不推脫,但不是我們做的,也休想讓我們做替罪羊!」虯月凌冷笑道。
「你是說,之前的種種都不是你們做的?」莫萇弘殺意更盛。
「請大將軍仔細想想,您說的模仿者被砍殺後可見過蟲皮?」虯月凌淺淺一福,「您前幾日在河溝旁砍殺了我部族四隻蟲子,焚燒時可有莫名的哭聲?」
莫萇弘一愣,虯月凌的兩個問題讓他心中出現了一絲動搖。
他撫摸著腰間長鞭手柄上的寶石陷入了沉思。之前因為要迅速砍殺模仿者,所以具體有沒有蟲皮,他還真沒注意過,可前幾日迎莫皓寧等人回營的時候,砍殺焚燒那四隻蟲子的時候,確實沒聽見那些瘮人的哭聲。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莫萇弘向喬汐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喬汐雅點了點頭,語氣中難掩悲傷:「模仿者和蟲子不一樣,這一點我與王爺也曾討論過,但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並未回稟二殿下。」
「證據。」莫萇弘看向虯月凌,「你說模仿者與你無關,你可有證據?」
「沒有。」虯月凌輕輕搖了搖頭,「但大將軍想必也不是個粗人,還請大將軍仔細想想,在大將軍抵達這裡之前,可見過我蟲弭國的族人?在大將軍抵達之後,可見過模仿者?」
「這……」莫萇弘皺著眉頭仔細回想,這一回想,讓莫萇弘不得不承認虯月凌說的有道理。
「那你說,那些模仿者是什麼?」莫萇弘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你們聽說過找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