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曾經跟家裡人說過,只要他在實驗室工作,任何人都不允許闖入。即使有十萬火急的事要通知他,也只能輕輕叩門,低聲叫他,否則很可能會發生危險。
所以當李韻寒看到那扇門緊閉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要去開啟門看看周羽在搞什麼花樣,但馮月及時拉住了她,輕聲說道:「韻寒,萬萬不可!」
「這道門……怎麼了嗎?」李韻寒問道。
「這是小羽的……」馮月想說「實驗室」,但這個名字有些拗口,她沒太記得住,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韻寒有所不知,相公曾交代我們,若是看到此門上掛著牌子,就絕對不可以開門直入……」何水玲向李韻寒講解了周羽定下的規矩。
「他這個人,怎麼總是在搗鼓些怪東西?」李韻寒嘟囔了一句,但既然周羽都放了話,她肯定也不會故意違反。
「走吧,我們再到其他地方看看……」馮月一手牽著何水玲,一手拉著李韻寒,三人共同在府中漫步。李韻寒初到周府,馮月跟何水玲當然要帶她將府中的情況熟絡一番。
傍晚,周羽從實驗室中走出。漸漸暗淡的天光已經不支援他繼續工作,只能下次接著研究。
用過晚飯,幾人就各自回房休息。李韻寒作為家裡的新一號女主人,肯定也是有自己的一間房。周羽睡進主臥,但他坐了一會兒,又來到了馮月房中。
「喲,這不是周大公子嗎?我還以為有了韻寒,您就把家裡的糟糠之妻忘了呢!」也不知道馮月跟誰學的,竟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就是把我自個兒忘了也不能忘了我的小月呀!」周羽又要抱住馮月,和從前一樣,馮月總會象徵性的掙扎兩下,而後就隨他抱去了。
「這些天我不在,家裡的事都辛苦你了!」周羽溫柔地說道。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要撐起家中的事物,非有強大的毅力不可為之。
「沒什麼的,你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水玲又賢惠能幹,我倒是沒多大壓力。」馮月靠在周羽懷裡說道。分別這麼久,要說她不想周羽那絕對是假的。
「小月,夜深了,咱們也早些歇息吧……」周羽抱起馮月往床邊走去。
馮月往窗外看去,現在最多才過戌時,按照周羽的習慣,不磨蹭到亥時前後是不肯睡覺的,今晚卻睡得這麼早,用肚皮想都知道周羽要幹什麼。
周羽將房中的燭燈吹熄,把馮月輕輕放到床上,而後熟練地解去了她的衣服。
該說不說,跟李韻寒相比,馮月傲人的身材對男性的視覺衝擊力足可以用震
撼來形容。周羽輕輕吻了下馮月的嘴唇,二人臉貼著臉,氣氛逐漸升溫。
馮月感到今天的周羽和往日不同,他以前都會非常關注某件事,但今天卻好像放縱了自我一樣,絲毫不曾提及。
一番魚水之歡結束後,馮月想要問周羽點什麼,但她又不太好意思開口。
躊躇了一陣,馮月還是趴在周羽耳邊說道:「小羽,你是不是……」
「嗯……」馮月的問題才說了一半,周羽就給出了她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馮月更為困惑。
「咱們估計得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周羽說道。
「真的嗎?」馮月突然變得很激動,她之所以覺得奇怪,就是因為周羽這次一點預防措施都沒做。
「當然,我說話還能有假?」周羽轉過身抱住馮月,摩挲著她的耳朵說道:「我感覺我現在精力還挺充沛……」
「去你的……」馮月啐了一口,但還是配合起他來。
第二天,周羽吃過早飯,就騎著追風到豫王府找陳進去了。
「我說,你這個人有譜沒譜?連陳越都知道我昨天回府,你卻安然坐在家中等我上門?」周羽開場就埋怨,先嗆陳進一口再說。
「陳越?他怎麼知道你回來的?」陳進疑惑道。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他應該是派人盯著我的府邸,一旦看見我回家,盯梢之人就會馬上向陳越報告。」周羽解釋道。
「這就怪了,陳越閒得沒事做了?他派人盯著你幹嘛?」陳進還是不解。
「當然是因為本官雄才偉略,那廝想將我收為麾下唄。」周羽輕而易舉地猜透了陳越的心思。
「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陳進白了他一眼,顯然對這種說法持不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