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捉艾大仁。”唐律扔出去一支令籤,說。
捕快領命前往,很快就抓到了艾大仁。
“下跪者何人?”
“小民艾大仁!”
“艾大仁,你知道為什麼抓你來過堂嗎?”
“啟稟大人!這也是小民想知道的事。請問大人,為什麼要讓小民來過堂呢?”
“你不知道嗎?你家鄰居已經病在膏肓馬上就要完了。”唐律問,故意引導他,讓他說實話,在半真半假中尋求到真相。
“是吧?小民覺得他很健康,沒事的。大人,要是沒事,小民就走了。”艾大仁說。
“且慢,你是不是見到三天前,樊孝仁從你家門口經過上山砍柴?”唐律問。
“是的,他從小民家門口經過,故意咳嗽,故意吐痰,啐小民,侮辱小民,小民出去和他理論,他也示弱,和小的對罵起來,周圍鄰居都出來看熱鬧,沒有人來勸解。”艾大仁說。
“那你們只是吵架而已嗎?”唐律問。
“不是,也不算吵架,只是理論理論,在講道理,進行辯論,也沒有主持,沒有裁判,全是自由發揮,小民也不會罵人,更別提打人,打人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就連罵人都需要勇氣,小民哪裡有勇氣罵人呢?”艾大仁說。
唐律一時無法分辨,到底誰說的是,誰說的不是,他只好將艾大仁關押起來,暫時囚禁在後堂,艾大仁一聽,火冒三丈,說:“大人,你可要依法處理啊!小民沒犯罪,憑什麼要關押?小民只要還活著,就要喊冤,到時候,大人就有前途的危險,大人可要小心,官途仕途要緊,不要因小失大!小民是賤命一條,不能影響大人的貴命啊!大人,望三思而後行啊!”
“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都是依法辦案,謝謝你提醒!押下去!”唐律吩咐道。
艾大仁被關。
艾大仁被帶走的時候,一直喊冤,說樊襄氏誣告,是濫用訴權,窮著急了,想要訛錢,也找唐律要證據,說唐律無憑無證就隨便關押合法的百姓,要追究下去,一直追下去,要讓唐律多次作出的錯誤羈押決定進行賠償,這樣下去,一定要實現,否則,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他被帶走,公堂之上頓時安靜不少,看來這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唐律將艾大仁關押之後,就前往死者樊孝仁家去,帶著仵作一同前往,方便查勘屍體。
等唐律一進屋,就發現屋內一片白色,全是辦理喪事的樣子,家人全都披麻戴孝,哭聲一片,相當熱鬧。
哭聲此起彼伏,綿綿不絕,就像滔滔江水,一直不停歇。看上去,靈堂之內愁雲密佈,靈堂之外哭聲一片。像是一片剛剛經歷過的戰鬥,十分慘烈。
靈堂內外都顯得格外淒涼,一旦進入這樣的環境,就要上什麼山,唱什麼歌了,如果一概不懂,就有了問題。
眾人一看來了縣令,也就回避了。
仵作揭開死者身上的白布,解開了衣褲,全部進行仔細查詢,不放過一處蛛絲馬跡,就像前不久那個丁四被鐵釘釘死,巧妙地從鼻孔裡下釘子一樣,都是細節決定成敗。
經過仵作仔細查勘,很奇怪,樊孝仁的身上竟然沒有一處有傷痕。
這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人沒有任何損失,竟然就這樣白白地死了嗎?
仵作不死心,使出渾身解數,也毫無進展。
仵作使用的方法就是將糟塊、石灰水等等,對屍體進行沖洗,然後敷擁,看屍體表面的變化,看有沒有被毆打的痕跡,結果一無所獲,發現都很正常。
如果繼續下去,死者親屬肯定不高興,死者不得安生,他們的心也不好受,被仵作這樣折騰,也不是一個辦法,可是案子還是要破,不如不破案,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案子,那不是要抓瞎了嗎?要是辦好了這宗案子,下一宗案子就好辦,可以依葫蘆畫瓢,也可以給其他地方的刑事偵破案子作為一個好的參考,以減少其他辦案人員的辦案的時間,提升辦案效率。
唐律心想,難道這是樊襄氏的誣告不成?那麼,如果是誣告,那個艾大仁就是冤枉的,如果放了艾大仁,那麼,他一定會糾纏,不訛詐一點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個人就是一個難纏的人物,一定要打壓下去,要不,就會被他打壓,他不是當官的,就更肆無忌憚,他會用所有想不到的卑鄙的手段來禍害唐律,唐律必須要治罪,要讓艾大仁出不來才行,要想讓艾大仁出不來,就要找到他打人的證據才行。這是一個難題!
唐律辦完這個案子,名氣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