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頓時明白,他們看到和唐律一起的蒙古朋友名叫阿木爾的,阿木爾熱情邀請他們去喝奶茶。
對於這奶茶,郝和久倒不感興趣,因為一提到喝的東西,他就害怕,這次看到了唐律師爺,雖然不害怕,可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是有很大很多的顧慮。
“這次來,本來是帶著貨的,一批綢緞,還有我們隨身帶的行李,誰知道路上遇到了騙子,連騙帶拐,將我們財產席捲一空,先是麻翻了我們,然後趁我們睡熟之際,盜竊走了所有的東西。”郝和久言道。
“原來這樣,這個賊還真愛乾淨,將你們的東西拿走不少,真給你們留下你們身上的衣裳,還算對得起你們。”唐律言道。
“我就特別生氣,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人,原來下手這麼狠!竟然不留一點,也好讓咱們向委託人交代交代。現在弄得裡外不是人,東西沒了,不僅人家的貨給整沒了,自己的行李也一併沒了,這讓人無法忍受。師爺,要是能抓住他,我倒想問問,你一個人,難道就不怕嗎?怎麼不想想後路呢?”郝和久說。
“現在關鍵是要抓住他,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對了,梅興,你也補充,越詳細越好。”唐律問。
“黑鬍鬚,頭髮有幾根白的,上身穿的是黑色襖子,沒有立案,沒有人要,下身穿的是藍色的褲子。”郝和久言道。
“嗯嗯,估計是老手。那麼,阿木爾,你們這裡那些竊賊,都喜歡住在哪裡?”唐律問。
“我的朋友,唐律,他們都喜歡住在曠野,或者在山洞裡,就像鷹那樣,住在曠野和高處,不喜歡住在家裡。偶爾會回家看看父母。”阿木爾說。
“也就是說,他們都喜歡自由,對自己的父母很好,感情很深?”唐律問。
“是的,雄鷹都對自己的父母好,竊賊雖為匪盜,但是,盜也有道。他們對自己的父母和對自己的情人,都很溫柔、體貼,非常愛他們。當然,他們反過來也會愛他,哪怕竊賊在人們心中是匪徒,人人痛恨,但是對他們的父母和情人來說,則是最好的。世上再也找不出這麼好的人了。”阿木爾說。
“我知道了。這個事情就這麼辦吧!”
“怎麼辦?”郝和久問道。
“就是這樣,咱們先喝茶,喝完之後去找地方官,就有辦法了。這地方官也是襄陽人,在這裡當主要的負責人,副職是本地人。親不親,故鄉人,多少會提供一些幫助,咱們就去找他,看行不行。”唐律說。
“只要師爺出面,一定行,那麼,我就放心了。”郝和久說。
郝和久心裡的確放心了,因為唐律的名聲很大,很有本事,他的主意一般都有效,很少落空,這些找回失去的綢緞,看起來非常棘手,沒有證人,也無法找到其他蛛絲馬跡,竊賊來去無影無蹤,居無定所,根本不可能找到,這次唐律從什麼地方著手,倒是一次不小的考驗,這個對鏢師來說很難,對唐律來說並不難。
“城主是襄陽人。”阿木爾說。
“真的嗎?”唐律問。
“是的,他是朝廷派來的,是平西王的學生,被安排到這裡。你可以查一查。”阿木爾說。
“那就可以借老鄉的名義去報案。”唐律說。
“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不管是不是老鄉,他都一視同仁。特別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他和他的副手都很敬業。一碗水端平,不激化矛盾,也不縱容犯罪。”阿木爾說。
“那就不用等了,直接去吧。走,走,走吧!”郝和久催促道。
“師傅,先彆著急,看看師爺咋說的。”梅興說。
“對,對,師爺,您說咋辦就咋辦,聽您的!”郝和久說。
“那先把奶茶喝完了再說。這是我朋友阿木爾的好意,請大家不要客氣,也不要浪費。這裡的奶茶是正宗的,比其他地方的奶茶要好得多。天底下最好的奶茶就在這裡。”唐律說。
“好,那感謝阿木爾,歡迎阿木爾去襄陽,到了襄陽,請你吃襄陽的牛肉麵,還有襄陽的黃酒。都是天下一絕。”郝和久說。
“這樣說,我很想去,只是這裡事太多了,等閒一點了就去。”阿木爾說。
“只要你去,管你吃好喝好完好。到中原去,和這裡大不相同。”郝和久說。
“先看情況,我也很想去,關鍵都很忙。”阿木爾說。
“以後有機會。”唐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