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嗎?”靳山問。
“好了,就依你,不過,要快,要快,要快,聽到沒有,要快點!”矮胖子說。
看來,他們有些慌了手腳。只要他們慌了,就好辦的多。靳山心想。
“可以理解,可是,二位要知道,靳某某是地方的父母官,也就是是鄧城的父母官,朝廷任命的,俗話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這件事事關重大,五千兩黃金,就是當一輩子縣令也拿不到,突然讓靳某某去找,一時半會也難找到。這事太重大,咱們三個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受牽扯,利益攸關,休慼與共,這事如果協商不成,搞不好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你們想快點,靳某人何曾不想?有些事快不得,心急吃不著熱豆腐,如果這事因操之過急,事情捅出去了,恐怕咱們都受牽連,你們天馬行空,可以一拍屁股一走了之,靳某人能逃到哪裡去呢?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靳某人責任重大,一旦事情敗露,靳某人就要人頭落地。所以,這事一定要辦的周全,否則前功盡棄,咱們都要玩完。”靳山言道。
靳山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感覺到靳山已經成為他們的一分子,就是說,三人共謀,盜搶官府黃金,給他倆錯覺,然後進行下一步神操作。如果二賊知道,能聽進去,搶劫官府縣衙,罪不可赦,一定會嚴厲處罰,他倆也就是不會這麼冒失行動,或者至少缺乏考慮,做決定不經過大腦。
靳山一席話起了作用,矮胖子和瘦高個二人面面相覷,不像是熟手,完全處於懵圈的狀態。二人已經失去了主張,連忙問道:“靳大人,依你之計呢?怎樣能拿到黃金又能全身而退,保證我們的安全呢?”
靳山發現二賊慢慢上當,進入他設計的圈套,就很痛苦地說:“依靳某人來看,這裡人多,白天人來人往,到了晚上才消停,二位,這裡是縣衙,老百姓告狀就擊鼓,方便老百姓告狀的,人們看到不好。動用金庫需要好幾個人簽字確認,要不然,提不出黃金來。恐怕知道的人越多,最後問題也就越多,黃金提不到不說,還有可能驚動上面,那麼,咱們三個都要玩完。依照靳某人的想法就是,不如撇開縣衙金庫。”
“撇開金庫?撇開金庫到哪裡弄黃金去?這個行嗎?”瘦高個問,眼睛都迷茫,一圈又一圈,不知在看天還是在看地。
“金庫人多,去了不方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如晚上行動。白天人多嘴雜,說了出去,可不得了,你們知道的,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事要是被長舌婦知道了,一定會傳得滿城風雨。靳某人的想法,就是趁夜深人靜才好行動,二位不要理解錯了。”靳山言道。
“哦,原來如此!”矮胖子言道。
“靳某人的意思,就是這事要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既能達到目的,你們揹著黃金或者找車拉著黃金離開,又能全身而退,不會被官兵追捕。這就是兩全之策,做事要講策略,不是莽撞為之,要有智慧,不是犯傻。”靳山言道。
“是的,是的,靳大人說得對,說得對!”二人異口同聲地說。
“靳某人有個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靳山言道。
“當講當講。”矮胖子說。
“靳某人還當官,二位拿到黃金後,遠走高飛,如果有心,二人都勻出一點,給靳某人單獨存放,將存票給靳某人,靳某人從政,風險太大,遇到小人彈劾上摺子中傷靳某人,遇到昏君的話,靳某人就完了,為了長遠打算,靳某人不得不帶著這點私心了。”靳山言道。
“這個一定,這個一定,靳大人,盜亦有道,您就放心吧!事成之後,一定有您的一份。”瘦高個說。
靳山看看矮胖子,他立馬說:“有,有,有,大人放心,一定有。”
靳山點點頭,說:“從金庫拿黃金是不可取的,就是在晚上,也有人值守,除非把值守的人殺掉,可是,咱們取財,不害命,取的是金庫的黃金,可以理解,如果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好玩的,驚動了京城皇上,那釋出全國告示,到處都抓,二位,包括靳某人,估計日子都不好過。即便拿到了黃金,也天天提心吊膽不是?”
“所言極是!大人還是看得遠!”瘦高個言道。
“為了穩妥起見,靳某人還是這麼做,就是以靳某人的名義向地方上各個紳士籌措,因為這是慣例,地方豪紳為了得到官府照顧和保護,就要出一些費用,以防止自己受損。只要靳某人開口,他們沒有拒絕的。要不然,他們很清楚,拒絕官府的下場是什麼。地方豪紳賺得盆滿缽滿,不是地方官府的保護,他們也不會賺錢,地方官府不會做生意,可是會保護做生意的人,他們有了這個保護,就會賺更多的錢。”靳山言道。
“哦,原來這樣!不管怎麼樣,我們要的是黃金,黃金,黃金一到,我們就撤。”矮胖子說。
“撤是可以撤,別忘了給靳某人留一份。”靳山言道。
“這個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都是君子,一定說到做到,說話算話,吐口唾沫砸個坑。”瘦高個說。
“靳某人就去借,然後,再想辦法用金庫的黃金來還。這樣,恩威並重,不怕豪紳們不借。”靳山言道。
“大人果然高明,我看行,這個方法,我看行。”瘦高個說。
“不僅是行,我看是高,高,實在是高!”矮胖子說。
二賊發自內心對靳山表示敬佩,果然當官的就是不一樣,彎彎腸子多得很。
看起來,靳山在官場混跡多年,還是很有智謀,既為自己考慮,又顧及他人利益,為他人考慮,所提的辦法果然比較穩妥完善全面,於是,二賊當場就要他馬上籌措借款的事宜,張羅著要弄到黃金好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