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一聽,想笑又不敢,只好硬憋著。
“秦兄,實在對不住啊!都怪小弟我急功近利,整天逼著孩子讀書,結果把他逼成了一個瘋子。看樣子,咱們的姻緣不能持續下去了!如果秦兄有詞義來退親,小弟也無話可說。”
“沒什麼!有話直說才好,俺們關係那麼鐵,就不必客套了。說到退婚,愚兄的確不想,可是家裡人也就是你嫂嫂他天天像老鴰那樣叫個不停,想問問你的準媳婦也就是我女兒秦翠花,她乖巧聽話順從,只說全憑父母做主。沒辦法,愚兄今天特別來看看賢弟,看看賢弟是什麼意思。”秦兄言道。
“你真是我的好兄長,小弟很清楚,大小姐很懂事,知書達理,又善良又勤勞,真是千古難尋的美人,又有高尚的品德,是難得的好媳婦,只是犬子無福氣,命太薄,無法承受厚愛,只有退婚了。小弟我也不讓兄長費心,也不會找兄長麻煩,如果有人想要鬧事,賢弟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絕對不能饒恕挑弄是非的人。”晉弟言道。
“那就好。實不相瞞,的確是來退婚,只是不清楚怎樣來操作?現在好了。只要賢弟一句話,這事就這樣定了,愚兄只好回去從長計議。”秦兄言道。
說完,秦兄離開,晉弟也沒留他在家用飯,他很清楚,家裡有病人,吃不下去飯,主人家也沒心情吃飯。識相點,辦完事就離開,不要久留,免得惹人怨恨。
回到家,秦兄就告訴了他老婆秦嫂去退婚的情況。
秦嫂一聽,喜笑顏開,總算退了,免得女兒以後受罪,他們沒想到會這樣。竟然讓女兒經歷這樣的磨難,這是愛她還是害她呢?
好歹將這門親事推掉,不影響女兒再次嫁人。雖沒過門,心裡還是有些不妥。秦兄夫妻二人對晉弟一家特別是晉青蓮感到有些愧疚!
秦兄一走,晉青蓮還在說瘋話,他大伯來了,看到家裡有一些包裹,都是禮品,心生疑惑。
“家裡來客了?”
“嗯嗯,剛走。”
“怎麼沒留下吃飯?”
“走了,家裡這情況,沒心情。”
“已經成了這樣子,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嗎?”
“這個就是一個看不好的病!讓人惆悵。”
“來的人是誰?”
“秦兄。”
“秦翠花的爹。”
“對。”
“這些禮物都是他送的?”
“對。”
“他來幹什麼?”
“來退婚。”
“哦,難怪他送來這麼多禮物呢。”
“沒辦法,不退,怕耽誤秦翠花的前途,影響人家的幸福。退了,我兒子晉青蓮就要打光棍了,沒有人願意嫁給一個瘋子。”
“不能這樣說,咱家青蓮以前不是好好的麼?就是讀書太用功,腦袋有些用過度了,現在歇歇,好好治療,也會恢復健康,考取了功名,光耀了門庭,將來還怕沒媳婦上門?只怕門檻都要被踏平。”
“但願如此!只是眼下這一關難過。”
“哪有什麼難過的關?他秦家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許配給咱家晉青蓮,就不能悔婚,不能退婚,如果退婚,不合情理,更是違反風俗,這事要說道說道,免得咱家青蓮吃虧。以後青蓮好了,問咱們要翠花,咱們怎麼辦?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大伯說。
“這事咋辦才好?”
“不能退婚,秦家要退,只有告他,趁人之危退婚,與法與理都說不過去,你別管,我來寫狀紙,告秦翠花。不是看你面子,是看晉青蓮的面子,他現在是病了,但是,說不定以後看好了病,問你們要人,你們拿什麼來給?再說,他在生病之前都和秦翠花訂下了親事,他恢復了記憶,只認秦翠花你們怎麼辦?”大伯問,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晉弟啞口無言。
“那就請大哥來處理了。”
“好,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定要讓唐河縣令替咱們主持公道。他是父母官,一定會給一個說法的。”大伯言道。
大伯其實是一個讀過幾天私塾的,比較其他一天學都沒上過的人來說,可以說強太多。他自然願意去告秦家,順便賣弄一下自己的學問。
很快,他大伯就將狀紙寫好了,內容是:自古貞潔烈婦,守婦道為第一要義,今有民女秦翠花,自幼父母作主,已經許配給晉青蓮為妻,自等成年後迎娶過門,眾相鄰親屬方圓百里俱已知悉,無奈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青蓮生病,不嚴重,可是康復,但是秦翠花見異思遷,心猿意馬,名義上嫁給了晉青蓮,實際上想退婚重新挑選。晉青蓮苦讀聖賢書,近乎於痴狂,秦翠花看到此情此景,就要並且已經找到晉家退婚,有退婚禮物為證。為了彰顯傳統民俗習慣,讓其他未嫁女引以為鑑,不要效仿秦翠花,要遵守婦道,從一而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活人為活人妻,活人死了守寡作貞潔烈婦,哪有這樣隨意變更婚事的呢?為此,特訴至唐河縣縣衙,為晉青蓮主持公道,恢復正統,以儆效尤。具狀人:晉青蓮。
唐河縣令收到了訴狀,正在犯難,就將狀紙交給了靳山。
這個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遇到家務官司,讓人頭疼,要說能力,還是屬於靳山有能力。因為家務事誰對誰不對,誰是誰非,還真不好說。就是遇到清官,胡總遇到青天大老爺,也不能隨便去判案,也需要大腦去思考,不能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