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過,好眼力。”卜慧書言道。
“那想必對古廟很感興趣吧?”那人又問。
卜慧書一聽,立馬知道,此人瞭解自己,心裡有些疑惑,不過,既然肯幫忙抓蟊賊,也就不用掛慮,立馬言道:“這位好漢,本師爺以前在龍王廟棲身,後來龍王廟倒塌,無處棲身,村有私塾學堂,新建草堂,雖然不成樣,畢竟是新的,可以遮風擋雨,又被縣令看上,聘為師爺。看來,好漢十分關心,感謝好漢!”
“不必感謝,本人正是那裡的人,只是先生不認識俺,俺卻認識先生。先生還是俺娃娃的先生。”好漢言道,“今日趕集買農具,剛好遇到這一出,舉手之勞,幫助先生應該的。先生有所不知,附近青龍山上有一座古寺,值得去遊玩。俺看先生有雅興到處遊玩,除了看書,就是喜歡遊山玩水。不妨去青龍山古寺看看。”那漢子說。
“好,先把這蟊賊處理了再說。走。”卜慧書言道。
眾人一行到了縣衙。
尹堅看見師爺帶來一群人,其中一個年輕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堂下。
尹堅私下問卜慧書:“這是怎麼回事?”
“一審便知。這是蟊賊,不巧被晚生撞見,本來這地方太平盛世,偏偏有一些蟊賊惹禍,讓人不得安寧。現在要抓一批,讓作惡者懼怕,要收斂一下。”卜慧書言道。
“對,蟊賊該抓一批了。要不然,人人自危。戰爭結束,和平難得,蟊賊一除,這裡就可以安居樂業。不知道這些蟊賊是從哪裡來的。著實可惡該罰。”尹堅言道。
“老爺審問就知道了。晚生看這人形跡可疑,判斷就是蟊賊,一喊,果然撒腿就跑,就確定了晚生的猜測。”卜慧書言道。
“好。去審審看,師爺越來越厲害!看看這個人看的準不準。”尹堅言道。
“好,升堂。”尹堅吩咐道。
“威——武——”眾衙役齊聲呼喊,依次出列,排在兩旁,手持打木板,隨時準備打人的樣子,那年輕人哪裡見過這陣勢,嚇得屁滾尿流。
尹堅“啪——”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下跪者何人?”
“在下草民賈世文。”
“聲音為何發抖?”
“嚇得,老爺!”
眾人忍住,想笑卻不敢。
“既然敢做,還怕什麼怕?”
“你老實交代,如何盜竊?做了多久?”尹堅問。
“草民想問問,如何識破小人身份的?”賈世文問道。
“是本官在審問還是賈世文在審問?賈世文!”尹堅問道。
“是老爺在審問。”
“這還差不多。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本官可以請師爺說說如何識破你的,怎樣看出你的原形的?師爺,請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吧!”
“賈世文。”
“有!”
“你的衣裳帽子都不是你的吧?”
“這,這,這您都知道?”
“嗯,知道。因為這衣帽都是斯文人穿的,整整齊齊,可惜,穿在你身上,不是斯文人了,糟蹋了這身好衣服帽子,你的動作出賣了你,你的舉手投足,顯示你不是這衣裳帽子的主人,另外,你的臉上不乾淨,耳根有汙垢,處處顯示你不是斯文人,不是讀書人,卻裝作讀書人,可惜演技不高,一出場就砸了場子。你順手偷了挑草人的草,草不值錢,可是有用,看得出,你是一個習慣偷偷摸摸的人,你偷草之後,進了茅廁,看來用出去了,出來後,為了肯定看法,就大喊‘蟊賊’想最後試探究竟是不是,如果跑,就一定是,如果不跑,那證明判斷錯誤,最後的一嗓子,就是為確定你的身份而喊的,你果然中計!”卜慧書言道。
原來如此!
大家恍然大悟!尹堅看著賈世文,問:“賈世文,你聽明白了嗎?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如實招來?”
“老爺,草民願意招供,看來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玩火必自焚,這個說法是對的。草民因為一把草露餡。草民的確是官府通緝的竊賊要犯,在老家呆不下去了,才到寶地,重操舊業,沒想到還沒做成三單生意,就被師爺識破,敢情師爺是草民的剋星。以後再也不敢到貴地來了。”賈世文言道。
“你還能回來嗎?杖打八十大板,遷徙三千里,到邊疆去偷吧!”尹堅言道。
此案已結。眾人散去,交口稱讚,說師爺聰慧過人,縣令秉公執法,用對了人,地方肅清,百姓安居樂業,一時傳為佳話。
卜慧書突然想到青龍山古寺去玩玩,夏末秋初,如果等到下雪,出行就不方便了。下雪正是讀書時,現在入秋季節,萬山即將紅遍,真的可以去飽覽群山,訪問古寺,說不定有些新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