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蕭諮又怎會不對高要進行防備呢?”崔誥提醒道。
“主犯乃是蕭諮,主帥都不在,城中將士又豈會死戰?屆時攻心為主,攻城為輔,雙管齊下,番禺必破。”
當天夜裡,韋然帶著元淑,由蕭義派遣的一千精銳,趁著夜色離開了長沙,直往高要而去。
閩州方向,周循圍攻福州已經半月,但是沒有絲毫進展,福州城牆已然固若金湯。
臧洪不愧為頂級守將,令人用找來巨型木板,上面放滿釘刺,由數名士卒共同使用,自上而下,將木板砸下,瞬間就能殺傷一眾叛軍。
更誇張的是,臧洪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夜裡出城去偷襲周循,周循夜晚都擔驚受怕,不得不撤到十里外紮營,白天再來進攻。
臧洪此時在城樓上望著周循的叛軍哈哈大笑,隨後說道:“我昔日和北秦武帝元見在彭城對峙,元見當時兵強馬壯,十萬大軍都攻我不克,只好繞過彭城,欺負老子兵少無法追擊。如今我大軍三萬,何懼這個小小蟊賊。”
閩州將士也盡皆哈哈大笑,對戰半月,閩州軍只損失了一千多人,但是周循叛軍已經損失了近萬人。
“大人,周循派人去進攻其他郡縣了。眼下如何是好。”
臧洪則是不以為意,說道:“周循畢竟無能鼠輩,我雖坐鎮福州,但是閩州又豈是如此簡單能被攻破的。周循將士多為盜匪,平日劫掠已經成為習慣。”
臧洪此時冷笑著說道:“閩州少數民族眾多,畲族、高山族、回族,均是土司部落制。平時連我都很難號令,他們去劫掠這些人的土地,正好,替我承受這些部落的怒火。”
一切也正如臧洪所料,周循派出去進攻其餘郡縣的軍隊已經慘敗而歸。
周循細問之下才得知,本來已經拿下數座城池,但是馮甘縱容手下部曲劫掠百姓,侮辱女子,引起了部落的強烈反抗。
這些部落自小在山中長大,勇武異常,馮甘等人根本不是對手,不多時便被打的抱頭鼠竄,狼狽而回。
周循聞言大怒,他雖淪落成為海盜,但是畢竟也曾是世家子。當場就要斬了馮甘,還好周可攔住了周循:“不可如此,馮將軍等人多為海盜頭領,若殺之,則人心離散。”
“眼下又該如何,這福州久攻不下,其餘郡縣又都起了反抗之心,若退回臨海,則重蹈我父之覆轍。”周循此時已然束手無策。
“我聽聞蕭諮已經趕往豫章,後方探子來報,張貴已經率軍出會稽郡進逼臨海,我等如今唯有偷襲番禺,搶佔蕭諮大本營,隨後派使者告知蕭諮,雙方合併。屆時蕭諮將領親眷皆在我手,我方佔據主導權,一同進攻建康。”
周循聽完周可的話,內心也是一驚,這是要背刺蕭諮。
看到周循還在猶豫不決,周可急道:“公子不可婦人之仁,蕭諮背信棄義在先,讓我等在此處替他擋住臧洪,他自己則趁機北上,本就為驅虎吞狼之計,我等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求變。”
周循聽後,深以為然。隨後大軍整軍,水路並進趕往廣州。
第二日臧洪沒有看到周循軍隊,也是疑惑不已,隨後令人前去打探。
許久之後,探子回來,方才得知周循已經引軍向西撤退,這讓臧洪一時之間都摸不清楚周循的用意。
不過周循畢竟人多勢眾,臧洪兵力野戰不如周循,臧洪隨後思索良久,決定向東進軍,朝臨海方向進攻。
此時劉仁業部眾已經沿陸路行軍十餘日,趕至閩州,但是並未發現周循身影。
閩州百姓看到劉仁業也是頗為防備,劉仁業不解,此時突然殺出一對人馬,為首的乃是一員女將。
劉仁業心中生疑,旋即喊道:“我乃大齊徵南將軍劉仁業,敢問你是?”
那女子身著輕鎧,英姿颯爽,絲毫不停劉仁業說話,手持雙刀便向劉仁業砍來,劉仁業急忙舉槍抵擋。
女子雙刀上下揮舞,劉仁業則是左右抵擋,數回合之下,劉仁業逐漸佔據上風。
此時劉仁業還以為此女子是周循的部眾,便不再留情,殺機頻現,不多時便打的女子狼狽不堪。
女子見勢不妙,拍馬便撤,劉仁業一騎當先,但是女子突然回身就是一鏢,劉仁業躲閃不及,被一鏢擊中胸口摔下馬去。
幸而有鎧甲護體,劉仁業並無大礙,但是自己已經被此女子所帶之兵給拖回了軍中,劉仁業親衛見狀,慌忙上來救,但是劉仁業走的是小路,多為部族,在連續射翻幾個親衛後,女子帶著劉仁業揚長而去。
這剛至閩州,主將就被人抓走了,只留下了劉仁業的三萬淮南軍在那裡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