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查明真相後,命人守住四個城門,快馬加鞭到滇州,抓了蕭江澤生母,才逼他退位於我。”
其實登基那天的皇帝不是蕭靖舜,而是蕭江澤,因兩人生得八分相似,所以無人發現端倪。
蕭靖舜:“蕭江澤冷血無情,攻破王城後放任底下的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時守城的餘大將軍誓死不從,蕭江澤入城第一件事,便是殺光餘家全族,偏偏這種人,竟然是個大孝子!可笑,實在可笑。”
也是蕭江澤真心孝順滇州王和他生母,他才能在滇州王眾多兒女中,格外受器重,甚至能威脅到蕭靖舜嫡子地位。
蕭靖舜狂笑不止,他轉動玉扳指的速度越來越狂躁,“國師,你知道嗎?我最討厭蕭江澤那副偽善的嘴臉,真令人噁心,區區庶子還想與我爭,他憑什麼?若不是父王臨終前讓我留他一命,我真恨不得撕爛那張臉。”
“既然父王那麼喜歡他,那蕭江澤就好好留在滇州陪伴父王,一輩子給我守在那兒!”
容棲棲沒料到這兩兄弟之間,有這麼深的仇恨,剛好蕭江澤是殺害餘家的真兇,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蕭靖舜可以和餘桃合作。
容棲棲:“陛下,蕭江澤身負數餘家數百條人命,如若不讓餘大人出這口惡氣,她始終是個隱患。”
“國師何意?”
“請陛下應允,讓本座將蕭江澤帶到王城。”容棲棲見蕭靖舜面色不善,又補上一句,“陛下難道不想看到,傲慢驕奢的蕭江澤,被一介女子踩到腳底下的狼狽模樣嗎?”
蕭靖舜頓時來了興致,“那邊按國師說的去辦。”
容棲棲得了旨意,並未馬上離開,反而道:“本座還有一個要求。”
“國師請說。”
“若餘桃贏了,懇請陛下提拔她為內閣首輔,若她輸了,也請陛下放她一條生路。”蕭靖舜從沒想過讓女子走到首輔的位置上,他又不能拂了容棲棲的面子,遲疑道:“此事容後再議。”
容棲棲態度堅決,身形未動,就這麼正視蕭靖舜,不過將肩頭的龍紋往前方移了一下。
蕭靖舜不知自己是被容棲棲的自信志量迷住,還是因為瞥見了龍紋,總之他信服了。
“準了。”
許渾“嘖嘖”兩聲,“帝王自古無情,連自己親生弟弟的命都不在乎,死了就死了,他就沒有任何一絲感覺?”
容棲棲決定將蕭江澤拉到局裡來之前,她也猶豫擔心過,萬一蕭靖舜捨不得他弟弟,這計劃自然不能成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蕭靖舜同意了。
容棲棲並沒有因餘桃的成功太過喜悅,她問許渾:“你說,我讓蕭江澤作為餘桃的墊腳石,對還是不對?”
許渾撇去玩笑臉認真道:“蕭江澤如果沒有異心,就不會一聽到你說他是天選之子,就毫不猶豫地跟著你來王城。”
“蕭江澤是自願站上這個戰場的,他們決鬥的時候,蕭江澤自己輕敵,才讓餘桃有了可乘之機,殺他的人是餘桃,不是你。”
容棲棲又問道:“那餘桃呢?一直以來都是我自顧自地推著餘桃向前走,卻從來沒有問過餘桃的真實想法,她真的想成為改革的先鋒嗎?比起風雲莫測的官場,她是不是更願意隱居山林,亦或是嫁個普通人相夫教子?”
許渾倒不這麼想,他道:“不,你心裡清楚,餘桃不是那樣的人。她不甘苟活一生,她不想困在一方庭院裡,圍著丈夫兒女打轉,所以餘桃才選擇參加科考。如果餘桃沒有野心那她大可以走入宮為妃的路,而不是和一幫大老爺們兒鬥來鬥去。”
餘桃的戰場不在後宮,而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