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挨著葉仲堯坐下,擔心道:“可是發生了何事?”
葉仲堯伸出手,葉思漓依賴地將手放在他寬大的手掌之中,感受著他手中的溫暖。
“小漓不用擔心,不過是些朝堂政事罷了。”
“祖父,你與小漓說一說可好?”
葉仲堯嘆了口氣。
蕭風回朝短短兩年時間,便已將朝中弄得烏煙瘴氣,甚至已將朝中諸多大臣納入自己麾下。
“所以他今日前來是想試探我們裕公府的態度?”葉思漓微微皺眉。
不得不說,蕭風的手段頗高,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將朝中的對家除了大半。
現在的朝堂,誰還敢公然說句他的不是?
可是,縱使那些文臣再怎麼吹捧,沒有真正的勢力在手,他豈能安心?
放眼望去,他唯有將目標投向裕公府和寧安侯府。
“如今看來怕是不僅僅試探這麼簡單。”葉仲堯的聲音蒼涼,隱隱透漏出少許疲憊。
葉思漓心疼地看著葉仲堯,也有憂愁爬上眉頭。
蕭風早知道裕公府兩頭不管的態度,如今竟然找上門來,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他知道葉家軍令不在京都的事了?”葉思漓驚呼道。
葉仲堯沉重地點了點頭。
葉思漓眉頭憂愁更甚。
周元帝向來不敢輕易打裕公府的注意,正是考慮到葉家軍的勢力,如今葉家軍令不在京都,就算他做了什麼,裕公府也威脅不到他。
葉思漓輕輕搖頭。
連淵郡的事情還未解決,如今大周內憂外患,周元帝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動裕公府。
那麼,便是蕭風自己心思不正了。
他有什麼把握威脅裕公府呢?
葉思漓陷入沉思。
忽然,她猛地抬起頭,正好對上葉仲堯的目光。
“程安侯背後的靠山是蕭風?!”
沒錯了,若是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祖父這般愁眉不展。
竟是蕭風用阿憂來威脅祖父。
有蕭風在背後使詭計,阿憂無異於腹背受敵。
原先將葉家軍令交於他是想護他周全,如今倒是讓蕭風得了逞。
葉仲堯的視線落在前方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如今就看離憂如何做了。”
“阿憂是您一手教出的,您還不放心嘛?”葉思漓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寬慰。
如今看來,想必方才寧安侯府的人接九風回去也是商議此事罷。
不過,蕭風以遠在連淵郡的阿憂作為籌碼威脅裕公府,又拿什麼控制得了寧安侯府呢?
“我不同意!”
穆九風的聲音極大,就連大門口的侍衛也忍不住朝院子裡望了一眼。
穆九風站在屋子中央,看著寧安侯夫婦,氣得臉紅脖子粗,堅決反對:“婚嫁乃大事,怎得如此兒戲?更何況,思漓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怎麼忍心將她的婚事也當做權勢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