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漓先開口,八卦地看向蕭鈺問道:
“阿鈺,你深處皇宮,怎會知道這春縈閣?”
“思漓妹妹,你可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蕭鈺立馬看懂葉思漓正燃起的八卦之心,連忙壓低聲音解釋道:“我知道春縈閣只是因為沁貴人當初便是那兒的頭牌,這才勉強聽說一二。”
沁貴人?葉思漓倒是有丁點兒印象,若是旁人瞭解宮中妃嬪自然是不妥,但說這話的人是蕭鈺,葉思漓便也不覺得奇怪了,容妃走了早,宮裡只有蕭鈺蕭靈自幼相伴,蕭鈺為了保護蕭靈,可也是將後宮女人的把戲瞭解得透透徹徹。
“那九風,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穆九風作出一副“君子坦蕩蕩”的傲嬌模樣,道:“本公子怎會對那種煙花之地有所瞭解,不過是平日偶爾聽說過罷了。”
春縈閣確實名氣挺大。
“你怎會知曉?”
“你從何得知的?”
穆九風和蕭鈺齊齊地看向葉思漓,兩雙眼睛盯得她有些心虛。
“我、我也是聽說的,這不是巧了嘛,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葉思漓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她才不會說是兒時同他們玩躲貓貓,她一個人跑得太遠,恰好看見春縈閣門口都是女孩子,想著可以混淆視線,於是乎就偷摸進去了,結果裡面的人衣衫不整拉拉扯扯,嚇得她又趕緊跑了出來。
蕭鈺仔細詢問了落娘當日的細節。
“落娘,你是如何斷定她們是春縈閣的人?”
“她們雖然穿上了正經女兒家的衣裳,但身上常年累積的胭脂味可不是那麼容易去掉的。”落娘回道。
各行各業的人她見得多了,識人的本領自然不差。
葉思漓三人離開了醉雲樓便回了裕公府,正好遇上剛從館驛回來的顧離憂。
“阿憂,何太醫可查出什麼了?”
“楚慬的傷口確實與昨日的胭脂水粉有關。”
顧離憂說道:“昨日楚慬的傷口並非嚴重,可直到方才何太醫才勉強將其滲血止住,他的傷口一直未有癒合的趨勢,反而不斷惡化。”
葉思漓立馬瞭然。
“你的意思是我們昨日被人擺了一道?”
葉思漓再仔細回憶昨日種種,說道:
“我和小靈決定去找楚慬是臨時起意的,所以幕後之人只能是昨日臨時佈局的一切,我們一早便去了郊外,那人之所以沒有選擇在郊外動手,一來是不確定楚慬是否獨自赴約,二來也可能是顧忌楚慬的身手。”
“因而,他特意上演了醉雲樓那番戲碼,讓楚慬先沾上特製的藥粉,之後只要他受傷,傷口自然迅速惡化。可是……”
葉思漓有些沒想明白,穆九風接過她的話,說道:
“可是幕後之人是怎麼確定你們一定會去醉雲樓的?還有你們抵達醉雲樓的時間,以及如何斷定你們一定會醉酒。”
說到醉酒,葉思漓眼觀鼻鼻觀心地無視穆九風的目光,道:
“若是昨日楚慬沒有喝多,或者他不用那麼顧及我和小靈,那他會不會受傷還真要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