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笑著說道:「算了,劉景濁死前你成就不了真正大帝的,回吧。再說了,姬蕎,可向來不是好惹的。」
山腳下,曹風被一柺杖砸飛數百里。
起身之後,曹風破口大罵:「尚父,嘛呢?」
可那位封神之人,此時此刻自身難保。
有個少年讀書人就坐在這裡,動也沒動。就只是這樣,姜老頭仍舊覺得有遠勝於大羅金仙的巨力壓在肩頭,別說動彈,想要元神出竅都難。
整座牛慶山下沉三十餘丈,山腰已經成了山腳。
姜老頭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何人?」
直到此時,少年人面容才逐漸清晰。
姜老頭看清了那張臉,只得苦笑一聲。
陳靈舟,天帝之資的陳陳靈舟。
「你……怎麼回事?」
少年人沙啞開口:「我上了孟休惡當,除非天門開,否者我沒法兒依著自己心中所想行事,只能受人操控。」….
頓了頓,陳靈舟嘆道:「我有全盛之時的八成實力,你……走不了。」
喊了幾聲尚父,無人應答,曹風破口大罵:「孃的,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姥姥的,趕上大家都才走,這不是逼老子嗎?
他深吸一口氣,罵道:「誰逼老子再姓姬,老子跟誰急!老太婆,你好好的灶婆婆不當,湊這個熱鬧作甚?」
結果拄杖老婦人笑盈盈一句:「國君,來不及了,你也不必發火了。」
曹風猛地抬頭,那幾人,已經全數消失了。
面前老太婆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何必如此呢?」
說完之後,人便消失了。
曹風面沉似水,呢喃道:「這下闖大禍了,當時怎麼就沒跟他說呢?」
姜老頭,你他娘幹嘛呢?
劍光落在牛慶山,然後,沒然後了。
少年人轉過頭
,看了一眼,呢喃道:「熟人還真多,這不是叔鐸嗎?」
曹風欲哭無淚,結結巴巴開口:「陳……陳天帝?」
這都什麼事兒啊!
陳靈舟嘆道:「這次,我那大侄子輸大發了。滅糴糶門,斬武槊,全為他人做了嫁衣。」
話鋒一轉,陳靈舟問道:「青泥河裡還有後手嗎?我問歸問,你們別說,孟休聽得到。」
曹風實話實說:「不知道。」
姜老漢面色凝重,未曾言語。
青椋山上,陳文佳雙拳緊握,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劉景濁所說的,若是不能三花聚頂,她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何止是她,舒珂與樊江月也是一樣,極其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