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洲掛壁樓上方,方圓千里被陰雲籠罩,陰雲之中,隱隱約約有白龍翻騰。
武槊輕輕捋了捋懷裡人魚黑髮,一臉溫柔,道:“很快咱們就能自由自在地在一塊兒了。”
將半人半魚的女子往高處一推,人魚便緩緩漂浮了起來。
只見武槊大手一揮,一道木訥身軀憑空出現,就盤坐在掛壁樓上方。
緊接著,整座掛壁樓開始散發奇異光芒,託著人魚緩緩往雲海中飛去。
也是此時,一道劍光劃破數萬裡天幕,直奔掛壁樓。
武槊冷笑一聲,拔出長槍瞬身而起,一槍挑散劍光。
一襲青衫手持長劍,重重落地。
抬頭看了一眼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小豆,劉景濁眉頭緊緊皺起。
武槊扭了扭脖子,翻轉長槍,笑道:“晚了,移魂開始,就停不住了。”
劉景濁再次持劍欺身而上,身後同時出現一道略顯渾濁的八卦圖,其中無數劍符如同狂風四射,刺向天幕。
武槊略微眯眼,只瞬息之間便躍上半空,揮舞著長槍,將飛來劍符盡數搗碎。
他再次翻轉長槍,冷聲道:“都說你劉景濁三魂同境,我倒要瞧瞧,你這最後一次點燈機會,能用多久?”
劉景濁劍光已至,“斬你足矣!”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與長槍碰撞之時,方圓數千裡山搖地動。
只此一擊,武槊倒飛出去千餘里。
劉景濁趁勢瞬身去往白小豆處,剛要伸手,掛壁樓上方的周仁卻猛地睜眼。與此同時,數以萬計的細密劍光撕破虛空,硬是將劉景濁擊飛了出去。
武槊已然返回,傀儡似的周仁站在一塊兒。
劉景濁輕咳出來一口血水,冷聲道:“上次燈影洞天那個背刺船伕的人,是你?看來你最終過關了,也拿走了那道劍符??”
武槊淡然一笑:“可惜人皇當時並未發現,我要是猜的不錯,當時你應該還誇獎我了吧?現在發現,晚了。”
劉景濁面無表情,只冷冷一聲:“死遠點。”
武槊眉頭一皺,卻見一道劍光自周仁體內鑽出,這具肉身,此時真正成了屍體。
那劍符飛速逃遁,很快就沒了蹤跡。
武槊一嘆,“我怎麼就沒想到,仙符成精,也還是妖。”
劉景濁抬頭看了一眼天幕,人魚已經過了一半了。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軒轅城之後,我還沒有真正出手過。”
話音剛落,一道足足三千丈的法天相地便立在掛壁樓百里之外。
但這法相,與尋常法相不同,更像是放大的劉景濁肉身。
沒想到,武槊鬆了鬆肩膀,淡淡然一句:“煬谷之後,我也沒有真正出手過。”
同樣一道高達三千丈的身影憑空出現,就護在掛壁樓前。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終於有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真武境!
武槊舉起長槍重重劈下,冷笑道:“偷偷摸摸破境很辛苦的,我才是舟子之後,武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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