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對著景歡重重抱拳,微笑道:「那我就走了,去高陽城逛一逛。」
景歡疑惑道:「一個屁的功夫就能到拒妖島,不去看看?」
劉景濁搖頭道:「不去了,等左春樹返鄉……算了,到時候我找他吧,只要不在海上,我就能找見他。」
反正各洲都要走一趟的。
告辭之後,又以極快速度到了高陽城,但放出自身氣息之後,卻始終無人出現。
既然是求人,沒見著人,那就等等。
要是莫問春在就好了,都不用擔心掏錢住宿了。
可一連等了七日,還是無人傳音。
那股子合道氣息,分明就在高牆之內,這是要當沒瞧見我嗎?
直到黃昏,還是沒人言語。
於是劉景濁緩緩起身,化作劍光進了莫家禁地。
如此明目張膽地闖入禁地,偌大莫家,竟然無人出面阻攔?
劉景濁皺眉道:「莫前輩,劉景濁求見。」
話音剛落,身邊景象忽地一變,從宮殿群中,變作身處山谷之內。
不遠處有一眼泉水,沿著峭壁而下,就在泉眼一側,坐著個同是黑衣的青年人。
不過青年人面色發白,像是身負重傷。
沒想到這莫家老祖會如此年輕。
劉景濁對著上方一抱拳,沉聲道:「晚輩劉景濁,有事相求。」
泉眼一側的黑衣青年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問道:「不開天不行?」
劉景濁放下雙臂,答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更何況,九洲天穹開與否,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
結果那人冷冷一句:「你死了,不就不用開天了?」
劉景濁略微眯眼,笑道:「那前輩可以試試看。」
黑衣人也說道
:「那我的答案,與當年給劉顧舟的一樣,不答應。」
不答應三個字一出口,另一道黑衣已經在他身後,單手結印,扣在其後脖子上了。
莫家老祖輕咳一聲,搖頭道:「小子真會趁人之危啊!若非與個老傢伙打了一架,也不至於被你輕而易舉下咒了。不過,這道咒印倒是有些像古時候百越的禁術。也是,定然是你娘所傳,你娘小時候曾經闖過一處地方,好像就是百越老祖的散道之處。」
劉景濁眉頭一皺,青椋山上的天魂分身立時到了後山。
他問道:「孃親知道百越一道需要真龍軀殼的蠱術嗎?」
姬蕎還真就想了想。
過了好一會兒,她重重點頭,輕聲道:「我在一處遺蹟瞧見過,是要以魂魄自行離體的活的真龍軀殼為載體,再以三千童男三千童女養蠱的吧?」
劉景濁焦急問道:「另外一種養蠱法子孃親知道嗎?」
姬蕎搖頭道:「不曉得,那頁被燒燬了。不過你大師姐對這個比較感興趣,聽我說過之後,好像查到了玉竹洲有訊息,後來就去找了,還受了傷,她還順手幫一家姓楊的當了皇帝。」
劉景濁本體與兩道分身,幾乎同時愣住了。
的確,乾孃曾在玉竹洲身負重傷,後在楊家祖地被楊氏族祖所救,為還人情,算是間接幫了他們。
莫非當年乾孃被圍攻,不只是為了救我,圍攻之人還圖那另外一個養蠱法子?
「那,大師姐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