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念箏前腳門裡剛出去,劉景濁立即弓下身子。
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之間,劉景濁只覺得自個兒骨頭被碾碎了一樣。
前些日子的疼,是類似於神魂被磨盤碾壓,現在的疼,就是骨頭了
,但這兩種痛感,其實不分上下。
劉景濁面色煞白,破口大罵:「要疼是吧?那你他孃的疼個夠。」
他轉身走回屋中,以劍光隔絕一切動靜,盤膝坐下之後,瘋狂運轉體內那股子氣息,也不知道到底是靈氣還是武道罡氣,軒轅城一戰後,靈氣與罡氣都成了熱息,根本分不開,劉景濁也不曉得這種氣息到底是什麼。
氣息一經運轉,身上痛感幾乎是翻了好幾番,應該最不怕疼的人,此時此刻卻是青筋凸起,面色由白變作鐵青,汗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湧,的確是湧。
不出片刻,一身衣衫盡數被打溼,地上溼了一片。
不是要疼嗎?那就來試試,到什麼程度我會真正承受不住!
曹風原本還在聽曲兒,冷不丁察覺到了什麼動靜,趕忙留下替身,真身折返回了姜府,想以劍光遮掩那股子古怪氣息。
可……壓不住?
曹風嘴角抽搐,「我信了你的邪了!」
他並指朝天,呼喚一聲:「蜉蝣。」
一把飛劍懸浮劉景濁住處上空,自成一天地,朝生暮死,輪迴不休。
姚放牛也來了,將那琉璃罩用在了劉景濁屋外,但……壓得住合道的頂尖仙寶,居然被那熱息炙烤到有溶解的意思。
曹風一皺眉,沉聲道:「取了,他最不怕禁錮,只能壓不能關。」
姚放牛倒不是心疼仙寶,千八百泉兒罷了,他是怕弄巧成拙。
曹風接連開口:「候人!鳲鳩!下泉!」
三把劍接連祭出,此時屋頂已經懸浮四把本命劍,四劍成曹風。
但曹風還是皺著眉頭,喊道:「不是,你又在玩兒什麼?提前打個招呼行不行?」
孃的,我拼了老命居然還是壓不住?
姚放牛沉聲道:「別打擾他,咱們盡力,實在是壓不住也沒法子。」
忘憂與陶檀兒總算是察覺到了不對,先後落地此處。
陶檀兒皺起眉頭,問道:「這又是鬧什麼?」
曹風無奈道:「鬼曉得。」
白寒瞬身至此,沉聲道:「我好像能感覺到,他在煉筋骨,也好像是在煉精。」
姚放牛轉過頭,眉心一皺,疑惑道:「什麼意思?」
白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就是忽然想起來,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
姚放牛與曹風對視一眼,立時明瞭。
這是現在要重新三花聚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