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抱拳道:「煩勞宋掌律了。」
宋真臨走之前也是沒忍住,說了句:「鬍子刮一刮吧,這也太邋遢了吧?」
劉景濁笑道:「好。」
宋真走後,劉景濁便獨自一人
了。
平臺往後,是一處劍鑿出來的山洞,劉景濁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果然,洞中劍意更充沛,就是當年在龍淵水的那種感覺。
怪不得那丫頭兩百年前就能與姬聞鯨還有老丈人掰手腕,並列一人壓半座天下的不世天驕了,這劍意,恐怕早在合道之上。
這麼看來,等到那丫頭回來,必然又是板上釘釘的大羅金仙了。
只是越走越奇怪,看洞窟劍痕,怎的這麼熟悉?像是守門人一脈的劍術,我也沒教過她啊!哪兒學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再次環視一週,忽然出聲,喊了句:「賊丫頭?」
話音剛落,崖壁之上無數劍痕忽然死而復生一般,化作無數絲線落在劉景濁面前,自行編織出來了一道門戶。
劉景濁微微眯眼,但還是伸手推開了門。
結果門那邊,有個高大青年端坐在山巔石頭上,一腳踩著石頭,一手拄劍。
劉景濁一眼便瞧出來那劍是五口井之一。
於是他試探問道:「二師兄?」
那人一笑,答道:「小師弟,別來無恙啊!差點以為你死了。不過……你怎麼換風格了?這麼邋遢不像話了吧?」
劉景濁更疑惑了,「咱們見過?」
青年無奈攤手,劉景濁頓時明瞭,肯定是那三百年中的故事了。
劉景濁取出一壺酒丟了過去,問道:「布衣和尚這麼厲害?連二師兄你也說不出口?」
青年自然是劉顧舟的二弟子,方蔥的師弟,桂祘的師兄,勝神洲劍修高階陽。
高階陽接過酒灌了一口,嘆道:「百多年了,可饞死我了。布衣和尚是厲害,有如來之姿的人,能不厲害嗎?我想說也不是說不出口,但九洲天穹會承擔這份因果,你知道的,你是門。」
灌下一口酒,高階陽說道:「長話短說吧,這門撐不住多久。開門之時我肯定會幫手的,包括師父這幾萬年來的朋友,只要還活著,也會出手。八千年來自中土神洲出去的一群人也會幫手的。但……即便是這樣,道宮勢力還是太大了,怕是不太夠的,到時候只能盡力了。陸青兒拿了龍淵,我就收了她做弟子,如今都不知道在從前幾時了。接下來的事情很重要,聽好了!」
劉景濁皺著眉頭,點頭道:「師兄說吧。」
高階陽沉聲道:「是關於你丟了那些,不光是兒女情長,有些事情你想起來定會大吃一驚的,布衣和尚不算是害你,因為想要救你就只能讓你忘了,你得有足夠堅韌的道心去準備迎接此事。」
劉景濁問道:「會讓我大吃一驚?」
高階陽點頭道:「要多驚有多驚。」
劉景濁沉聲道:「曉得了。」
高階陽笑了笑:「別擔心,我們都會拼死護九洲的。小師弟,珍重啊!」
劉景濁抱拳道:「師兄珍重。對了,我娘還在,我很快就去救她。」
門關上之前,高階陽焦急喊道:「一定一定把師孃救出來,還有,把鬍子刮一刮,都什麼模樣了?」
話音剛落,門戶驟然消散,劍意也沒有先前那般充沛了。
看來這洞中劍意,是那丫頭立山之時所留,就為今日傳話之用。
走出洞穴,白衣女子也才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