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也取出來了一道銅鏡。
岑良珠接著說道:“回家後,爺爺就覺得我出了一趟門,變得嬌氣,不是說上茅房都嫌凍腚嗎?”
章舒胤插嘴道:“真以為是這個蹩腳藉口呢?你們家出事兒了,送你離開,為的的是保命。”
岑良珠點頭道:“現在我知道了,也明白當年為什麼會被帶走了,就是因為這道銅鏡。”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也沒說話,只是看了看岑良珠,又笑了笑。
可對岑良珠來說,這個笑,有點兒滲人。
但她沒有繼續說話。
劉景濁站起身,輕聲道:“機會我給了,章前輩也好鍾島主也罷,要是不願捨棄渠帥身份,將來劉某人的劍來了,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章舒胤掏出一塊兒令牌,隨手丟給劉景濁,說道:“我活不到那個時候,你別嚇唬我。”
岑良珠還是沒說話。
但她忽然之間發現,別人好像都被定住了,能動彈的,也就自己與對面未曾背劍的白衣青年。
劉景濁嘆息道:“第一次見面,你頭戴冪籬,多大來著,十五還是十六?”
岑良珠答道:“剛剛十六歲,現在快二十九歲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淡淡然說了句很不要臉的話:“明兒見姑娘,把衣裳脫了。”
岑良珠一愣,皺眉道:“你想幹什麼?”
劉景濁只是說道:“脫吧。”
年輕姑娘抿著嘴唇,冷聲道:“讓白小豆知道,你這個師父還當得下去嗎?”
劉景濁又是一句:“脫!”
岑良珠眼眶淚水打旋兒,可沒法子,只能脫去外衣,留下內襯白衣。
可劉景濁卻淡淡然一句:“再脫。”
岑良珠板著臉,又把內襯白衣脫去,也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雪白肌膚一覽無餘。
劉景濁一皺眉,眼睛盯著就沒挪開。
岑良珠苦澀一笑,伸手去解肚兜。
某人趕忙擺手,“這個不用脫。”
沒成想岑良珠板著臉一句:“你還想幹什麼,我脫你衣裳嗎?”
劉景濁笑道:“你這丫頭,要是去唱戲,定然是當家花旦。”
說著,劉景濁一抬手,袖口竄出一道符籙。
岑良珠揮手阻攔,可根本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