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張開嘴,剛要說話,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早就看出來了,也就刑寒藻皺起了眉頭。
劉景濁立即起身過去,問道:「受了內傷?有人
打了你?」
青年搖頭一笑,「沒事,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惹得人家不開心了,受點罪不過分。」
劉景濁從袖中取出一枚藥丸子,輕聲道:「我們行走江湖,隨身帶著療傷藥,先吃了,然後跟我說說。」
青年人苦笑道:「是我不長眼,管了不該管的事情。」
說著,青年人一下子眼眶有些發紅:「我啊!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就是覺得,附近的鄉親們給了我活路,我得幫著他們。後來有個路過的老神仙,我都沒見過,但他留下了八個字,多行好事並有神降。我一直在做好事,可神在哪裡?」
曹風笑道:「這通天大將軍不管?」
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曹風神色尷尬,再不言語。
顧衣珏滿臉嫌棄,心說你曹風好歹千多歲的人了,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這是你插科打諢的時候嗎?
劉景濁把丹藥遞去,輕聲道:「哪個地方,跟我說說,我也管一管閒事。」
青年卻搖了搖頭,「多謝好意了,你們管不了的。」
刑寒藻還要問,卻被劉景濁打斷了。
「那行,你歇著吧。」
說完之後,顧衣珏已經施法讓灰狐睡下了。
劉景濁輕聲道:「幫他療傷吧,顧峰主出去逛一逛,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雖然是妖,但咱們不能讓心存善念的妖覺得好人沒好報。」ap.
顧衣珏點了點頭,當場消失不見。
刑寒藻皺著眉頭,沉聲道:「得管!」
劉景濁淡然道:「那是當然了。」
說話間,他已經起身走向神像,緩緩抬手,以雷霆將這神像淬鍊了一番。
這灰狐醒來之後,要是運道夠好,應該是可以藉助這道雷霆破境元嬰的。
曹風笑盈盈看著,當年之所以簽下那份「賣身契」,不就是看中他這點了?幸好多年過去,他絲毫沒變。
轉過身,劉景濁問道:「寒藻,身上有妖丹嗎?」
刑寒藻立馬明白了,一股腦兒三枚妖丹,放在了灰狐身邊。
妖丹有很多,百八十有的,但她不敢留那麼多。
此時顧衣珏也回來了。
「百里外有個王府,裡邊有個神遊供奉。王府那個,據說是九和國皇后的外甥,幾年前為賑災而來。就是強搶民女,這灰狐想放跑了那個姑娘,這才險些被殺。」
刑寒藻沉聲道:「這九和國朝廷,是一點兒記性都不長啊!」
劉景濁面無表情,沉聲道:「寒藻跟去查一查吧,要是確實如此,該死的可以死,不該死的教訓就行了。」
其實在劉景濁心裡,一直希望江湖路是枯燥的。
三人離開後,刑寒藻不解道:「要是以前,山主肯定會自己去的,這次怎麼讓我們去就行了?」
顧衣珏輕聲道:「益山王府裡邊還看不出來嗎?咱們山主現在殺心極重,有些壓不住。」
曹風笑著說道:「過幾天就好了。」
廟裡邊,劉景濁手拿烙餅,坐在灰狐身邊,以神念傳音:「當年留字,一來是想讓你繼續做在做的事情,二來留個記號,免得有過路修士順手斬妖除魔了。現在看來,還不錯的。教你幾招,以後也勉強能有個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