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父是喜歡自由自在的人。
東邊海上,聒噪的人又來了。不過這次七位天驕都長了記性,不光不會近劉景濁三千里,泥丸宮中也各自多了一道禁制,就是怕被那傢伙的強大神識再次拖入幻境。
海面有一把太師椅,劉景濁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懶得理會那七人,自顧自翻書而已。
看的是怎麼種地,怎麼釀酒,還有怎麼鍊鐵織布之類的。
其實老早就想著學了,只不過一直沒空。
原因是有一天劉景濁忽然想到,在那漫長歲月之中,沒酒喝!那也太恐怖了。那時起他就學釀酒了。又有一天,他再次想到,釀酒得有五穀啊!所以又在書上學種地。以至於越想越多,也就越看越多了。
那邊七人嘰嘰喳喳,聒噪無比。
劉景濁皺著眉頭,抬頭道:「要
找死就往前,不想死就滾遠點兒,吵個沒完沒了的,知了成精麼?」
罵了一句,七人扭頭就走。
落在城頭之時,不差先生笑著說道:「就這樣,假十回,真一回就行了。」
雖然是笑聲,可面具底下那張臉卻陰沉著。
禍鬥飄飄落地,問道:「怎麼?」
不差先生搖頭道:「忽然之間覺得有點兒弄巧成拙了。」
禍鬥淡然道:「不就是要讓他覺得弄巧成拙嗎?一個喜歡想很多的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差先生沉聲道:「希望如此吧!」
此時此刻,景歡一趟夫餘國剛剛折返,兩個人,帶回來的已經都在觀海樓上。
樸遁甲面色凝重,薛障也是一樣。
景歡沉聲道:「為什麼不來找我?連我也信不過?」
樸遁甲苦笑道:「我們連劉老家主都不信,何況景城主了。」
景歡深吸一口氣,問道:「所以說,一樓莊蔦,其實就是劉沁?她的魂魄並不在妖族手中?」
樸遁甲點了點頭,開口道:「假如按照劉山主的推測,當年劉老家主必定是猜到了什麼,這才給了劉沁護命寶物,我跟她也才因此魂魄不散,有了重生機會。但……假如劉老家主早有察覺,為什麼能隱忍這八百年?劉山主登島之後已經在查這件事了,他為什麼不跟劉山主明說?」
景歡望著海面,沉聲道:「道理很簡單,人皇登島不久,但那人名義上已經戍邊三千年了,人皇那時主張守,條條框框一大堆,島上修士本就不滿。換做是你,在不知情時,會選擇相信一個登島一年的年輕人,還是相信戍邊三千年的老前輩?」
景歡往前一步,語重心長道:「人都一樣,別人不信你的時候,你說破天去都沒人信你,況且那時空口無憑。」
樸遁甲問道:「現在也才過去幾年而已,就不一樣了嗎?」
景歡笑道:「不一樣了,煉氣境界跟開天門的差距。」
真正讓戍邊人打心眼裡把劉景濁當做人皇的,其實是劉景濁對著姬聞鯨那一跪。
在那一跪之後,景歡甚至聽那投了黑子的馬三略說,即便日後有人族大帝,他馬三略也只認劉景濁這個人皇。
等日後真正有了大帝,會這樣想的人定然相當多。
「走吧,帶你們登島,我要親手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