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川只一句,血脈推衍去看,韓浥是陳家血脈!
這天清晨,劉景濁提著酒葫蘆坐在含桃樹下,想了許久許久。
將將天明,柳初言到了劉景濁跟前。
也就短短几句話。
查了,說出牌位之事的那人,破境不成斃於家中,已經魂飛魄散
。
天亮之後,劉景濁在海邊攔住了莊蔦。
劉景濁極少主動找她,每次找她,都是問話。
她蹲在海邊,輕聲道:「這次想問什麼,問吧。」
劉景濁只說道:「你聽過龐梅嗎?」
原本還笑嘻嘻的莊蔦,聽見這個名字,頓時變了臉。
她沉聲傳音:「你怎麼知道這個的?你問這個作甚?」
劉景濁沉聲道:「你也覺得她是你爹的私生女?」
莊蔦聞言,沉默了好半晌後才說道:「不然呢?我爹親口承認的。」
劉景濁卻搖了搖頭,呢喃道:「錯了,你錯了,我也錯了,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莊蔦皺眉道:「你這是怎麼啦?又翻舊賬又神神叨叨的。」
劉景濁猛灌一口酒,沉聲道:「劉老前輩與誰關係最好,包括不在世的。」
莊蔦想都沒想便說道:「宋男來的爹,還有上任陳氏家主,他們三個是拜把子兄弟,我爹行三。」ap.
話鋒一轉,「不過後來,我爹跟宋伯都不願跟陳伯來往,好像是因為陳伯……作風不大好。」
說到這裡,莊蔦也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急忙傳音,「你是說……我爹給陳伯背了鍋?是啊!那時想把陳伯拉下家主之位的人很多,陳伯的髮妻是袁家家主的妹妹,本就不強勢,要是這事兒漏了底……」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讓樸遁甲登島,也讓他把夫餘國那個薛障叫上,至多一月時間,一定要到。到葬劍城後,我會讓景歡前輩帶著他們秘密登島的。」
莊蔦聲音已經開始發顫:「你……你是要?」
劉景濁沉聲傳音:「只怪有些人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禍水東引?可他們低估一個男人對於心愛之人的留戀,有些東西,別說八百多年了,即便是一千年,他也會留著!」
莊蔦已經眼眶發紅,哽咽著傳音:「劉山主,劉人皇,你到底想幹嘛?你說出來啊!」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眼神冰冷。
「捉那隻藏了三千年的鬼!」
袁家老祖投了黑子,絕無可能。陳家老祖簡直就是明擺著的替罪羊,更不可能了。
劉景濁一樣眼眶發紅,「現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劉爺爺,絕不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