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笑了笑,輕
聲道:「我只是在想,我入符籙大宗師,第一張應該畫個什麼符。」
霍犬年撇嘴道:「你有本事弄個符籙,讓他們十一人身上的符籙失效。不過還是悠著點兒,別又跌境了。」
劉景濁一想,哎,還真是啊!哪怕不能盡數抵消,抵消半數總是能行吧?
想到此處,城樓之上手持雙劍的本體便又開始了。
「玄衣,打個賭如何?你們十一人一起來,最後活的超過三個就算我輸。我要是輸了,自刎於此,敢賭嗎?」
玄衣冷笑道:「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劉景濁鄭重點頭,「是挺像的。」
海上在打嘴仗,朽城城頭,有人皺眉不止。
七個年輕身影,皆是背劍,整整齊齊站了一排。
幾人穿衣也是有趣,赤、橙、黃、綠、青、藍、紫。青藍紫是三位女子,其餘是男子。
七人皆是登樓巔峰,都可以稱之為半步合道了,而且七人背上,都是仙劍。
紫衣女子聽見戰場上那番話,皺眉道:「玄衣也太膽小了吧?十一對一,不敢上前?」
站在最中間的赤衣青年笑道:「畢竟歲數大了,怕死,能理解。」
此時禍鬥與不差先生先後落地,七個年輕人齊齊轉身,恭恭敬敬抱拳:「見過司閽。」
禍鬥點了點頭,打趣道:「書生別的沒教,倒是禮數教得不錯?既然來了,就都跟軍師介紹一下自己吧。」
先是赤衣青年,抱拳道:「先生給我取名赤羽,我本體是火羽鳥。」
隨後是橙衣青年,「我屬草木之流,本體就是一棵橘子樹,長在北方,所以先生給我取名陳枳。」
一身黃衣的年輕人微微抱拳,開口道:「本體是金鱗大鯉,先生起名黃福。」
然後就是乾瘦的綠衣男子,他抱拳道:「本體空心楊柳,先生起名揚眉。」
前三人,不差先生面具之下波瀾不驚。到了這揚眉,面具下的那張臉,明顯一抽。
青衣女子笑盈盈上前,抱拳道:「見過軍師,我叫青夭,本體是青鱗獨角蛟,我師父叫靈炆。」
藍衣女子抱拳說道:「藍柊柊,人族。」
最後的紫衣女子,滿臉不屑,也不抱拳行禮,只是說道:「先生起名紫珠,遠古金丹所化。」
不差先生笑道:「都很好啊!若是你們七個去對付劉景濁?」
紫衣女子不屑道:「一個回合斬他首級,煉虛而已,有多難對付?」
不差先生淡然道:「看來你們先生沒教你謹慎兩個字怎麼寫啊?」
唯一一個人族,藍柊柊,聽見這話,當場拔劍抵住不差先生咽喉。
「軍師可以說她,但別帶上我先生。」
禍鬥皺眉道:「放肆!你們的所謂先生,也就是個喝了玉澧泉而得長生,有一身腐儒的酸臭,但全無修為的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