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出手吧。按照你們的境界劃分,此時你已在凌霄之上。”劉景濁剛要開口,一把劍自天幕落下,是那劍神。
這把劍,此時此刻有兩個主人的。劉景濁是頭一次去摸這把天上地下第一把劍,他轉身對著那劍神一笑,隨即挽了個劍花,輕聲道:“真沒想到,我還能跟天帝幹仗!”話音剛落,一道混沌劍光拔地而起,頃刻間便不知登天幾千萬裡,身在星辰海洋。
天帝抬頭罷了,瞬間便在劉景濁身邊。兩人只各自起手,劍光、神力糾纏,都不知將多少星辰碾成粉末。
那團雲朵上,劍神一揮手,除卻此地幾位神靈外,活物死物皆不能見星海之中兩人打鬥。
雷神沉聲道:“力量是天帝給的,但這個人,倒是能駕馭。”白衣佩劍的女子開口道:“那就說明早晚有一天,他也能到我們這個程度。”火神面無表情,
“凡人而已。”白衣佩劍的女子倒是與其他幾位不一樣,她更像是個人。
“往人間丟下火種的難道是我?”火神不說話了。水火不容,人間從來就有水,但火是從天上不小心掉落人間的,自此人族才學會了吃熟食。
劍神抬頭看去,
“你們真不一定打的贏。”玄女問道:“你呢?”劍神淡然道:“他用的是劍。”星海宇宙之中,劉景濁的劍光無往不利,一劍斬出隨隨便便數百萬裡,說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他甚至覺得,若是有這般力量,隨隨便便就能劈開九洲。
但對方,好像應對輕鬆,極其輕鬆。劉景濁幾乎把能用的劍術全用了一遍,只要祭出捉月臺,即便是光陰逆轉,也不是大問題。
可此時,劉景濁心湖之中傳來人聲。
“劉景濁,有些錯是我不得不去犯的,因此為人間引來災禍,我與你這最後一位人皇,道個歉。我給你凌霄之上的實力,你需要去感悟,神靈也有神靈不得不去面對的困境,我只能散道人間,讓人族去尋求破局法子。這半場架你打不贏我,還有半場,在你我都真實的時候再繼續吧。”話音剛落,劉景濁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整個世界針對,手中劍當即脫手。
他只覺得,光陰長河之中,一個浪頭兒打來,硬生生衝著他順流直下十三萬年。
快到盡頭時,劉景濁瞪大了眼珠子,因為岸邊站著個揹著劍,百般無聊的姑娘。
姑娘也是一愣,然後趕忙起身,扯著嗓門兒大喊:“師叔!小師叔,咋個回事兒啊?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跟別人像是反著的?”可惜,一個浪頭兒過去,劉景濁已然消失不見。
她罵罵咧咧一句,還想罵幾句,忽然一個浪潮將她捲入水中嗎,再一睜眼,她在一艘小舟上。
撐船的是個老人家,是從山谷往一處小鎮去的。姑娘直抓狂,
“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什麼地方啊?”撐船老者輕聲道:“姑娘,我們這裡有幾個好去處,梅花園跟燈影城絕對值得一去。”姑娘蹲在船頭,欲哭無淚。
又來了。而劉景濁那邊,被浪潮重重拍打,直接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重回拒妖島。
頭痛欲裂,險些溺亡河中啊!境界當然想都不要想,還是真境。等他把符籙替身的記憶收取過來,孃的,二月中了。
此時的劉景濁,便是名副其實的人皇了。他可以隨意去打散一國氣運,更可以隨意調動九洲大鼎,還可以操控這九洲天道,將歸墟戰場壓縮!
朽城城頭,司閽滿臉喜色,終於來了,真正的人皇終於現身了!某處海上,有個少年人忽然睜開眼睛,無奈嘆息。
北邊海上,有個黑衣中年人狂笑不止,是譏笑,他迫不及待地進入一處小天地,對著正在釀酒的女子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好兒子,偽君子!我贏了大半了!”姬蕎淡然道:“沒到最後一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