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庭立馬傳信戍己樓,很快就有了回信,劉景濁說的的確確是有個叫做洪猊的人上來,他的事兒做完了,正常輪換即可。
不久之後,東方疾臨找到了那個手持長槍的胖子,下手賊黑,專門挑著金丹殺,一槍搗爛黃庭宮,隨後一把拽出金丹,再一槍搗爛魂魄。碰見元嬰修士,掉頭就跑。
東方疾臨嘴角抽搐,這他孃的,專為戰功而來啊!
等到次日清晨輪換之時,那傢伙已經取了金丹百餘。
孃的,碰上這種不要臉的往死裡薅羊毛,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傢伙此刻正在清點所得金丹,駁雜金丹丟去一邊,居然還有幾顆較為純粹的五行妖丹。
孃的,不要臉。
跟吳真人討來了一張用以遮掩氣息的符籙,此刻就在洪猊身上貼著,另外一道分身,趁著打架時,已經鑽入了海底。
歸墟之深,簡直是不可見底,已經身處萬里深淵,此時眼前一片漆黑,全憑神識探路。再往下,劉景濁的身板兒可就承受不住了。
距離海面百里,尚且有著大小魚存活,而此處已經是生靈絕跡了。
好像並未想象中的事情發生,對面在此並無什麼手段?
不過來都來了,劉景濁便佈設一道大陣在此,小小的感知陣法而已,一旦有人到了此處,劉景濁會立馬察覺。
浮出海面之後,劉景濁又成了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以拳頭對敵,專挑神遊妖修。
此時朽城城頭,本體為一隻大黑狗的司閽也是瞧見了這一幕,沒忍住就是一笑。
一枚遮掩氣息的玉佩而已,但我是狗啊!沒有龍丘家的神眼術,但我有個好鼻子的。
在這位司閽眼中,那個揮拳殺敵的傢伙,就是跳樑小醜。
他自言自語道:“人啊!想得多了,容易自己給自己挖坑。我不是抽不出手大軍壓境,只是後院兒起了些星星火苗,得分神去澆滅而已。”
有時候這位司閽也覺得奇怪,儒家多好的學問,怎麼放在九洲,就成了某些人嘴裡的誤國誤民了?
說學問空虛,道理空大?是這樣嗎?瞧瞧八荒那邊,年輕人讀了幾本書,十年而已,居然已經拉攏起來一支隊伍。
只是,有些可惜,妖族畢竟是妖族,遠做不到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讀書再多,撐死了也就是個有學問的大妖,做不了聖人哦。
劉景濁那邊,兩道分身輪番上陣,一張符籙替身尚在拒妖島。若非那位吳真人符籙上佳,隔著這麼遠,劉景濁是操控不了的。那道替身符,只需要劉景濁分出一縷心神便可以操控,慢說隔著一萬餘里,即便放在別洲也可以。只不過,這樣的話,本體與符籙之間,感知到的一切並不共通。
以小人物的視角巡視戰場,幾天下來,發現的問題還是很多。
雖然有百餘隊伍巡視戰場,煉虛之下,只要不碰上對方的十人小隊,那幾乎就是沒有敵手。真境以下的戰場上,冷不丁冒出來幫忙的三人或者五人小隊,已然成為妖族夢魘。
但對方的十人小隊,一樣很難纏,折損的煉虛修士,幾乎都是因為對方的小隊而死。
還有就是,戰船數量實在是太少,三支船隊,只能被動去等,無法靈活出動。
戟山還沒回信,若是再沒有信傳來,劉景濁也只有腆著臉去找龍丘棠溪了。
換防之日,劉景濁折返回去拒妖島,先去了左珩川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