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撇撇嘴,「說的我不是你一樣。」
城中燒殺搶虐,各種惡事,看也看不完,劉景濁索性就不再去看了。
走出城門之時,劉景濁忽然抬頭,因為瞧見了一個熟人。
是個頭戴白紗手持拂塵的女冠,其剛剛抬手扭掉一人頭顱,隨手摔去一邊。
劉景濁苦笑一聲,無奈道:「南宮道長,至於嗎?」
清冷女冠居然咧嘴一笑,衝著劉景濁說道:「以尋常女子的說法兒,那就是你壞了我的清白,你得對我負責。」
劉景濁無奈道:「這話從何說起?我要去找誰說理?」
南宮妙妙又是一笑,再次開口:「所以我想告訴你,我認為的無情,是率性。無論如何,是不是他人故意設局,又或是有人給我們埋下了一根姻緣線,只當下而言,我不願違心?」
劉景濁立馬兒想到御劍逃離,結果就是,御劍之前,就被南宮妙妙說了句:「在這燈影洞天都能壓下心中惡念,你不喜歡南宮妙妙,難道誰能逼你?怕甚?!」………………
一幅有趣畫面,看得傀山之巔兩道身影笑意不止。
兩道身影,一白衣一黑衣,一人為傀山之主,另一人,一身黑衣,不知面容如何。
黑衣人笑問道:「桂妹妹,一個劍修,如此精通符籙,倒是令人咋舌。」
是的,傀山之主,一身白衣,是女子。
白衣女子咧嘴笑道:「師傅教得好,沒法子,當年我練劍不成,只好畫符了,師傅還不止一次罵我是鬼畫符。」
這位傀山之主,面容清秀,瞧著三十來歲的模樣,長相併不如何驚豔,但那一身氣息,好似幽幽深海,深不可測。
黑衣人看了看花捲,此刻一身蓑衣的年輕人正與女冠同行,兩人見著個外鄉遊客欺辱行人,年輕人無動於衷,女冠隨手揮舞拂塵,輕描淡寫便將一位花了錢到此一遊的元嬰修士打殺了去。
此時白衣女子隨意揮手一抓,就把方才被斬之人的魂魄抓來此處,順手凌空畫符,然後丟還於燈影洞天。
自此,燈影洞天就多了一張可以供人隨意斬殺,且次次都可以「死去活來」的符籙。
黑衣人咋舌不已,「好手段,進入這燈影洞天,但凡本事不到家死了的,魂魄都會被拘押於符籙之中,自個兒被作為可以讓他人隨意打殺的符籙?這算是有因必有果?」
白衣女子淡然道:「燈影洞天,百無禁忌,這是前提。有本事活著,那我不會多做什麼。沒本事,被打死了,那就可以體會一下被人隨意打殺的感覺了。」
結果黑衣人笑盈盈問道:「對於劉景濁,桂妹妹是不是過於仁慈了?」
白衣女子笑道:「無所謂仁慈與否,我只是想看他能走多遠,最終會不會來一場大開殺戒而已。」
畢竟自打改名燈影洞天以來,這個中土來的名人,已經夠讓人刮目相看了。
分明名聲臭到了家,可直到現在,他一直在辛苦壓制心中惡意。
倒要看看,能壓多久。
惡念如同燈影,只要有光,便能唱他一出皮影戲。
從來都存在,且永不會消失的東西,強壓下,能壓多久?
黑衣人點了點頭,他也好奇。
於是問了句:「上次拿走丹符的人,是不是真正壓下惡意的人?」
(來不及改錯字了,之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