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信恆瞪大了眼珠子,心說這是鬧哪樣?管球他,殺他孃的!
已經亂了陣腳的大月重甲被四千輕騎一股腦兒撕開了一條口子。
亂軍之中,鹿信恆隱約瞧見了大批黑甲衝殺過來,他大喜過望。
救兵來了!
「鹿家小兒可在?」
有一老將手持大槊,隨手挑飛一人,策馬衝殺而來。
鹿信恆也瞧不真切是誰,聽聲音反正不年輕了。
「誰啊?」
審批黑甲的老將已經衝到面前,大罵道:「你他孃的聾了?老子陳砌渠!」
鹿信恆一愣,心中暗呼一聲乖乖,那個綽號陳修渠的老傢伙都來了?工部尚書不當了?
「愣著幹嘛?走啊!我就帶了八千人,現在可不比年輕時候了。」
年輕時候八千騎能滅一國,現在怕是累死都做不到。
見鹿信恆無動於衷,陳砌渠轉過頭,沉聲道:「孩子,快走,老鹿可就你這一個獨苗兒了。」
數倍於己方的敵軍在此,想這麼輕輕鬆鬆衝殺出去,不容易的。
他鹿信恆敢走嗎?
其實此時有個背朴刀的青年人就在不遠處山巔之上。他拳頭攥的很緊,下面在廝殺的老頭子是他爹啊!可他不能出手,這場戰事,要等浮屠洲妖族參戰之後,煉氣士才能出手。
高車國那邊已經有百萬大軍在等,等的心急火燎,可就是不能動。
戰場上廝殺的那些都是景煬兒郎,都是自己的兄弟同袍,怎能不急啊?
景煬境內的雷州渡口,有一對男女緩緩走下。Z.br>
穿著清涼的女子眉頭緊緊皺著,一旁的青年人臉色煞白,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大哥多少會念些舊情,畢竟是曾經的五大翕候。」
女子轉過頭,怔怔看向年輕人,臉上漸漸的爬滿失望。
「丘柘,你的老好人要做到什麼時候?若非劉景濁的那兩張符籙,你我還能有命在嗎?」
女子忽然之間變了一副神色,她沉聲說道:「我要當皇后!你要是不去搶那把椅子,那我就自己做皇帝!還有,我爹要是有任何差池,丘橫的命,我拼死也要取!」…………
浮屠洲那邊,閒都王朝遲遲不動兵,舉洲怨聲四起,咒罵妖帝當年被嚇破了膽子。
那位本體為金鵬的妖帝已經不知聽見了多少如此言論。
他也唯有苦笑。
有些事情不是
去倒回去數千年去分個誰對誰錯的,大家既然選擇留在九洲,那就得有個人樣啊!可現在是怎麼啦?浮屠洲一旦真與景煬開戰,其餘八洲共伐一洲,能撐多久且不說,妖族要死傷多少人?
一艘小型渡船之上,妖帝面向東南,長嘆一聲,輕聲道:「景語,我撐不了多久的,現如今舉洲妖族都想戰,哪怕我帶頭倒戈,也至多能救下半洲,剩餘半洲,註定了要被打到稀爛的。所以你,能不回來,就別回了。」
景語沉聲道:「義父,要小心哭風嶺,我猜八荒那邊潛藏於海里的諜子不在少數,且與哭鳳嶺應該有些聯絡。」
妖帝冷笑一聲,自嘲道:「他們是不會為了區區我們而出手的。」
(還有一章五千字章節,還在碼字,要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