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若苦澀一笑,搖頭道:「兜兜轉轉來來去去,我的好兒子無非是想爬的更高而已。我成全你。」
閻鈥眯起眼,笑道:「我娘這一輩子,沒做對不起爹的事兒吧?」
閻若苦澀一笑,「做沒做的,能讓你知道?」
好像他也懶得解釋什麼了,只是緩緩起身,端著酒杯走入下方大席。
「今日這場鬧劇,讓諸位看笑話了。趁著人多,今日我便將城主之位傳給犬子,諸位就做個見證人
吧。」
努柲微微一笑,一個瞬身出去,站在閻若身邊。
「既然如此,我也說件事。從今日起,象城便是我摩珂院附屬了,欺象城,如欺摩珂院。」
丘樅緩緩起身,「你做的了主嗎?」
努柲笑道:「摩珂院掌律,做不了主?」
丘樅頭微笑道:「成事高與低,別人向來只能給你一個方向,能爬多高,得看自己。」
話音剛落,新娘子手中冷不丁多出來一柄匕首狠狠刺入閻鈥後背。
這位新娘子一臉笑意,輕聲道:「對不住了,孩子從來都是假的,你腦海裡的記憶,自然也不是真的。」
匕首插入閻鈥身上,到現在這位少城主依舊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
與此同時,大席那處,當爹的紋絲不動,那位摩珂院掌律卻是瞬身到了閻鈥身邊,一身靈氣像是大風颳來的似的往閻鈥身上灌去,替其療傷。
只這一瞬間,閻鈥當即心神失守。
大席那處,閻若嘆息道:「你現在明白了你娘有沒有對不起我了?你覺得我們一個小小象城,憑什麼得摩珂院青睞的?只因為獻寶?」
徐嬌嬌冷聲道:「一場大戲,終於要到頭兒了。」
丘柘卻是一搖頭,苦笑道:「高浮我還是不回去了吧。」
閻若苦澀一笑,輕聲開口:「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兒子的,你娘之死,是她自找的。但你偏偏要置我於死地,這樣的好兒子,我能要嗎?」
顧衣珏抿了一口酒,自帶的酒水。
螳螂被黃雀吃了,彈弓子也該出來了吧?
山水神靈那一桌,藍鳥河婆忽然起身,其身邊還多出來了個年輕女鬼。
兩人起身之時,太子丘樅也好,「金月冉」也罷,幾乎同時臉色狂變。
藍鳥河婆嚥下一口唾沫,剛要開口,一道令人窒息的靈氣光束已然直愣愣砸向這邊。
一尊登樓自城外趕來,可到城主府時,卻瞧見了個白衣佩劍的青年人。
白衣青年左臂抬起,指縫裡夾著一道靈氣光束。
年輕女鬼一愣,「大鯰魚?」
顧衣珏咧嘴一笑,「都說了我很能打的,怎麼不信?你說你該說的,有人要為王全討個公道,我今日也為真正的金月冉,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