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岙笑道:「我自然是想不到的。」
老人走去一處河邊,就坐在了河堤上。
一個青衫,一個黑衣,都是白髮。
鄧大岙笑道:「得有三十年沒見了吧?聽說如今在千淵山修行,那你這位神仙老爺,如今是什麼境界了?不過這麼些年,我倒是沒覺得你變老。」
黑衣老者撇嘴道:「廢話!認識你時我就這模樣,現在你也是老小子了啊。不過,我現在好歹也是千淵
山一峰之主,真境巔峰了。想來此生是無緣煉虛了,所以我想去歸墟殺幾頭畜牲,萬一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層樓。」
黑衣老者舉起酒壺,笑道:「所以我這趟,也是告別。」.z.br>
鄧大岙舉起酒壺與老朋友碰了碰,嘆息道:「我這一輩子從沒覺得武夫比煉氣士差哪兒了,可現在我覺得,可惜不是仙,否則定要去歸墟浪一回。」
黑衣老者輕聲道:「咒已經被解了,那小娘們手段不算高明。所以你可以去一趟兒子家裡,讓兒媳婦裝死了。至於那個姓唐的姑娘,我去。」
鄧大岙眉頭一皺,卻被黑衣老者打斷,「我糜瀦都是要去守邊境的人了,怕這個?」……
月已高懸,劉景濁尚在屋中煉氣,可門忽的被人推開,姜柚光著腳,穿著單薄衣衫,嗖一聲跑進來,鑽進了劉景濁被窩。
某人氣笑道:「你幹嘛?」
少女撇撇嘴,「師傅,我拿你當爹的,你可千萬別多想。」
某人語噎,乾脆起身坐去了椅子上。
「憋了好久的事兒,準備說了?」
姜柚嘿嘿一笑,把腦袋從被子裡伸出來,眯著一雙桃花眼,輕聲道:「師傅,這段時間我老是做夢,夢到自己拿著一柄劍,殺了個人。而且,最近我總是感覺有人在說話,就像是有人在我耳邊吹風似的,言語不清楚,但我能明白意思。」
劉景濁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姜柚輕聲道:「好像就是說,讓我抓緊成為煉氣士,然後我就可以有一把本命劍了。」
劉景濁沉默片刻,輕聲道:「那你劍衍九竅,到哪兒了?」
姜柚眨眨眼,笑道:「已經通了第一大關了,接下來準備衝絳房宮。」
某人強忍住沒張嘴,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道:「等你武道開山河,我就傳你那道功法。」
少女眼珠子滴溜轉,猛地掀開被子,笑道:「那我現在破境嗎?」
劉景濁沒好氣道:「先去把衣裳穿好!」
少女撇撇嘴,「不去,荒郊野嶺睡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忌諱啊!」
劉景濁微微一笑,走上去一把揪住姜柚耳朵。
死孩子,幾天不捱打,你要給我上房揭瓦?
(不是全職,要更一萬得很閒才行。所以,非常抱歉啊!不過今天后面還有一章七千字的,今日先更一萬,聊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