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些覺得那小子配不上你了。」
轉過頭,老人繼續說道:「要真出什麼事,等你到了,什麼事兒都結束了。還不如先跟我去拿到那柄劍,藉此機會再上神遊境界,然後再返回中土。」
說著,老人微微一笑,手指下方一片冰原,輕聲道:「到了,很快吧?」
龍丘棠溪低頭一看,這怕是已經到了極北冰原。
二十餘萬里呢,這就到了?
老人駕車落下,拍了拍驢頭,翻身下車,看著龍丘棠溪,微笑道:「何不以你那一身寒冰真意去感覺一下?」
傻人有傻福啊!得虧那小子執拗,沒有修習與自身契合的火道。
若是真主修火屬性,這倆人不是就水火不容了嘛!
果然,緣分一事之奇妙,遠不是一條紅繩就能決定的。
龍丘棠溪沉默片刻,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試一試吧。
運轉生而帶來的那股子水至極的寒冰真意,沒想到同時自身那道劍意也被牽動,而且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一般。
方圓數百里一下子劍氣縱橫,腳下寒冰竟然又凝實了幾分。
女子心頭一驚,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著自己。她乾脆喊道:「願意跟我走就出來,不願意,那我就走。」
話音剛落,老者咋舌不止。
好傢伙,劍還能這麼取?他都老早準備好了,就等冰下那隻巨獸冒頭之時給它一巴掌,結果仙劍自行認主了?
冰原之上,一股子冰霜龍捲驟起,腳下不知有多厚的冰面突然搖晃起來,冰面很快由打不遠處為中心,如蛛網一般裂開,「蛛網」中心,一束淡藍色光華沖天而起,半座鬥寒洲都瞧得見天空中那道淡藍色氣旋,煉虛之上的煉氣士盡數往此地看來,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龍丘棠溪面前已然懸浮一柄淡藍色的冰晶長劍,女子盤膝而起,懸浮劍前,就此入定。
遠在中土北部,那座處於景煬與中土第二大王朝交界之處的崑崙,有個手持幾片竹簡的中年人看向西北方向。
「動靜鬧的可真大啊!」
……
景煬不似那種駐軍之後就欺壓當地百姓的王朝,只是在安南國境內劃出一個方圓三百里的地方,駐紮十萬大軍而已,駐軍將領也只是個正四品上的忠武將軍。
他劉景濁當年也才是個個從五品上的遊騎將軍。
駐軍之處就在安南國西部邊陲,臨近十萬大山,倒不是怕十萬大山之中的妖族有什麼事兒,而是為了震懾那些個去往十萬大山找尋機緣的煉氣士。
其實安南國王樂得如此,要知道從前未駐軍之時,臨近十萬大山三府之地,總會發生一些讓人無處講理的事兒。
雖說有些規矩那些煉氣士也知道,可安南國少了能震懾那些煉氣士的存在。
若是景煬王朝,即便豢養的煉氣士死絕,六龍衛盡數戰死,但只要是針對煉氣士之流,皇帝只需拿起鎮國玉璽,調動一國氣運,頃刻間就會有一尊國運凝做的護國神將現身,堪比合道的氣運真身。
只不過,但凡用到這手短,一國氣運便也會慢慢凋零。
在這荒城中,遠遠就能瞧見黑雲壓頂的十萬大山邊陲,到底是古戰場遺址,隔著百里地都能感覺到這股子讓人窒息的肅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