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出了這樣的事情,這答案,你還聽嗎?”陶舒晚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陶子城的心裡有了思量。
他看了陶舒晚一眼,聲音中多少帶了些捨不得:“爹爹不逼你了,可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兩人的關係在這一刻仿若冰釋前嫌。
而後二人便兵分兩路,陶子城回京鎮守,而陶舒晚繼續趕往戰場。
陶舒晚與如月經過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終於在晚間,趕到了南疆。
此時軍營駐紮之處,這些士兵的情況,遠比她跟如月想象的還要嚴重。軍隊裡已經有不少人中了蠱毒,可為了身上的蠱毒,扔在苦苦支撐。
每天蠱毒都會發作,那種痛苦,並不是正常人能夠想象的。
但是即便是士兵們這麼辛苦的應對著,咬牙堅挺著。對面的南疆人似乎就越發的不近人情。他們不給秦鄴這群人一點可乘之機,幾乎還沒等這些人抑制住蠱毒,就要繼續奮勇作戰。
陶舒晚的心裡雖然心疼,可還是隻能盡最大的能力,幫他們先壓制住蠱毒,若想徹底的解開這些蠱毒,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行。
可如今高密度的作戰,根本就沒有能解蠱毒的最佳時機。
這等艱難的時機,陶舒晚跟秦鄴根本就來不及敘舊或是說一些互相安慰的話。
畢竟陶舒晚與如月已經快速的投入到前線的救治之中。有了陶舒晚的助力,秦鄴終於可以不用畏手畏腳,他帶領著手中計程車兵,一路所向披靡,甚至精神十分的亢奮,幾場戰役下來,竟然都未曾覺得累。
一日秦鄴下了戰場,陶舒晚將他單獨叫到了營帳之中,沒等秦鄴說什麼,她已經讓如月迅速的為其把脈。
秦鄴自然覺得疑惑,“這是做什麼,我沒病沒災兒的,怎的還給我把上脈了?”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陶舒晚隱下心中的不安,冷聲說著。
如月小心翼翼的把完脈,良久,抬起頭來看了陶舒晚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陶舒晚的臉色有些難看:“確定沒什麼事?你再多檢查檢查……”
如月無奈,又把了幾遍,可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脈象。而這個時候,秦鄴也因為有要事,匆匆的離開營帳。反而是陶舒晚,帶著些許擔憂與不解,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事情的轉折是在某一場大規模的戰鬥之中。在一場戰役即將勝利的前夕,秦鄴率領著自己計程車兵,奮勇殺敵,卻在突然之間,氣血翻湧。
在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催動不了內力,每揮動一下長槍,他體內的血就在逆行,甚至有眩暈以及無力之感。跟重要的是,他的每次呼吸,就如同吸進刀片與匕首,使他胸膛疼痛難忍。
今兒就算這樣,他還是用強大的意念,撐著打完了這一場仗。一下戰場,秦鄴直接陷入昏迷當中。
這件事情很快傳到了陶舒晚的耳中,等她解決完手上的事情,跑去看秦鄴的時候,如月等一眾軍醫已經守在了秦鄴的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