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頭被陶舒晚連唬帶嚇,多少有些信了,急忙讓人去把自家大人請來,那大人一見玉佩撲通一聲跪下來,高呼萬歲。
陶舒晚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這個,她附耳在那大人身旁說了幾句,那大人渾身冷汗連連,不一會兒便帶著那幾個不成器的獄卒畢恭畢敬的離開了此處。
待那些人都走了,陶舒晚撥出一口氣,狠狠的擦了一把冷汗,多虧他爹臨走時給了她這個玉佩,說是關鍵時刻能保命,要不然,她今夜就要被折磨死了。
將玉佩收起來,陶舒晚急忙去檢視如月的傷勢,然後從如月懷裡翻出些藥膏,給她塗抹在上面。
兩人說了會子話,剛才那大人出現在二人面前,一臉尊敬諂媚的將牢門開啟,然後便見皇帝身穿黃色常袍出現在陶舒晚眼前。
陶舒晚與如月紛紛跪下:“臣婦見過陛下!”
皇帝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此時的陶舒晚頭埋在地上,周圍靜的連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聽說你想見朕?”皇上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虧是天下之主,這種讓人有壓迫的喘不上氣的氣勢,只有他才能散發出來。
“是,臣婦是清白的,求陛下為臣婦申冤……”陶舒晚泠泠開口,並不如他預想的那般狼狽不堪。
皇上冷冷的站在她面前,抿著唇看了她一眼,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凡是關在這牢獄之中的,有哪個人不說他冤枉,就憑你這女子的一句話,就想讓朕相信?”
跪在自家夫人身旁的如月渾身被冷汗浸溼,伴君如伴虎,皇上這一句話,竟生生讓人噎得無力反駁。
“不過……”皇上話鋒一轉,似笑非笑道:“你既秦鄴的夫人,朕可以破例給你一次機會。”
陶舒晚冷靜道:“什麼機會……”
“朕可以放了你,給你三天時間去調查諸位女眷中毒的真正原因……”皇上道。
陶舒晚心下一喜,雖然三天的時間她也不太能夠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可最重要的是可以拖延時間,總不至於她跟如月在這昏暗的牢裡,等著別人拿捏他們。
“臣婦謝陛下!”陶舒晚抿唇,面容沉靜。
皇上勾唇笑了笑,看著陶舒晚那寵辱不驚的模樣,想起了她那父親,倒也不辱沒他父親的名聲。
“你先不必謝朕,若是你沒有調查清楚,那你,和你的婢女便要按照吏律問斬,你可想清楚了?”皇上依舊不留一絲情面。
陶舒晚心中到釋懷很多,事情再壞也只能是這樣了,反倒不必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她與如月跪謝皇帝,看著天子由眾人擁簇著離去方才起身。
事到如今,時間緊迫,為了不讓如月在牢中等待太過於受苦,她特意叮囑過牢頭不要過於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