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意見。
被託以重任的宜歡頓了頓,卻忍不住說:“那掌櫃的,您不帶著人去?”
蘇錦好笑道:“我帶著人做什麼?”
“您去的地方是京城,不帶著人那怎麼能行?”
宜歡不贊同地皺眉說:“您只當自己是去玩兒的,可出遠門的一路上那麼長時間,誰知道會有些啥事兒?”
顧瑀忙於學業。
宴周是個不事生產的公子哥,除了吃就只會用花錢。
至於青竹那個半大小子就更不頂事兒了,一路上又是老又是少的,合著能幹活兒的人就只剩下了蘇錦,那怎麼行?
宜歡第一看重的人就是蘇錦,稍微這麼一想她就覺得難以接受,馬上就說:“不管咋說,您身邊好歹都要帶上兩個搭把手的人才行。”
跟在蘇錦身邊的,那必定得是女子。
可店裡的幾個人要麼是瘸的,要麼是毀了容色的,再要麼就是膽怯像個兔子的。
春夏秋冬包括自己都不行,那就只能是另買。
宜歡難得的強勢,沒給蘇錦任何反駁的機會就說:“此事就這麼定了。”
“您出門之前,我定是把您身邊的人都安排妥了,絕不讓您受半點委屈。”
蘇錦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可委屈,可在宜歡等人的眼裡,身邊少了人伺候吃喝,那就是天大的委屈。
剩下的事兒沒人在意了,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落在了怎麼在短時間內給蘇錦找到趁手的人上。
蘇錦被冷落在邊上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是什麼。
宜歡雷厲風行的就帶著賴老五出了門。
她要去買合適的丫頭。
宜歡在此事上的熱情超乎了蘇錦的想象,接連三日,她都在為了這事兒忙活。
考完了難得有閒暇的顧瑀聽了這事兒,難得的跟蘇錦的意見不太一致,默默地站在了宜歡的那邊。
第五日的時候,宜歡終於找到了想要的人。
她把兩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帶到蘇錦的面前,低聲說:“掌櫃的您看看,這兩個怎麼樣?”
蘇錦打眼一看視線落在某處,略顯意外地說:“你是會武的?”
指節粗大虎口帶繭,呼吸輕而勻,腳下穩健。
這可是練家子才有的樣子。
在邊上翻書的顧瑀緩緩抬起了頭。
被問到的人恭恭敬敬地垂首應聲:“回主子的話,奴婢自小家中是開鏢局的,後來家道中落才簽了賣身契,會些拳腳功夫,但是不精。”
蘇錦若有所思地說:“開鏢局的,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