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是早就娶了妻的,人家是有婦之夫!你怎麼敢對他動那種見不得人的心思的!”
“你還要不要廉恥了!”
怒到了極點的楊老闆一把推開想上前阻攔的老太太,下了狠手把楊穗兒打得倒地再也起不來後,直接在老太太絕望的哭喊中狠狠地說:“我今兒把話撂在這兒,她要麼回老家嫁給二嬸之前提的王家老二,要麼就絞了頭髮去廟裡當姑子!”
“我這個家裡容不下這樣腌臢心思的髒東西!”
他之前一直縱容老母親護著楊穗兒,百般讓步,不是因為他有多愛護這個異想天開的妹妹,單純只是不想看雙親傷懷。
可現在他沒法忍了。
也忍不了!
聽到他的話,最先著急的是老太太。
老太太急赤白臉地拔高了嗓門,著急地說:“那個王家老二怎麼能行?那就是個瘸子!他……”
“就是個瘸子,那也是個不曾起過壞心的瘸子,楊穗兒去配他都是高攀了!”
楊老闆搶斷老太太的話,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一字一頓地說:“娘,這丫頭自小就與你親近,有事兒也願意跟你商量,之前退婚的事兒是你做主幫她辦的,今日她險些闖下大禍,我不知道這事兒跟你有多少關係,但是我只想跟你說一句話。”
“我泥腿子出村攢下這點兒家底不容易,接你和爹來是想讓你們享福,不是讓你們壞我買賣的。”
“你要是同意把她嫁過去,那就收拾好東西今日就趕著回鄉下,這個月內必須把婚事辦了,以後不許再踏進我家門一步!你要是不同意嫁,那我就馬上套車把她送到城外的姑子廟去,你自己看著選!”
渾身疼得要命倒在地上的楊穗兒聽到這話絕望地尖叫出聲。
滿臉震驚的老太太也是哭得呼天搶地。
做了半輩子軟麵糰的楊老闆卻難得的硬下了心腸,紅著眼從牙縫中擠出了顫抖的字音。
“娘,你自己有女兒,我也有女兒,我絕對不可能讓這樣敗壞門風的人在我家裡,也不會給她機會帶累了我女兒的名聲。”
“所以她要麼死,要麼滾。”
兩個時辰後,楊家門前套起了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楊穗兒是直接被楊老闆單手扔進車廂的。
哭哭啼啼的老太太癱軟在地上怎麼都扶不起來,最後卻還是哭著抹淚跟著上了馬車。
楊穗兒要獨自回鄉下老家,老爺子發了怒說不去,楊老闆夫婦一個都不動,唯一能跟著去的就只有她了。
楊老闆狠下心讓車伕把車趕走,看著遠去的馬車腳下一軟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楊夫人兩眼通紅地扶住他互相攙扶著進了門,這裡的動靜沒多久也傳到了錦繡閣中。
得知楊老闆直接狠心把人送走了,蘇錦眉梢微揚踢了踢顧瑀的腳尖,唏噓地眯起了眼:“你是不是猜到會是這樣了?”
不然這人之前怎麼會一直都那麼淡定,甚至還主動配合了楊穗兒的表演?
顧瑀哭笑不得地摁住蘇錦不老實的腳背,嗤了一聲悠悠地說:“我找人打聽了,這人本身根子不正,可家裡父親兄長都是正派人,容不下她作怪的。”
不然的話他要想讓一個動了歪唸的女子生不如死,有的是見不得光的陰損法子,何必如此迂迴費勁兒?
蘇錦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言難盡地撇撇嘴,正想站起來看看鍋裡的湯怎麼樣了,就看到霍三頂著一腦門的汗火燒屁股似的往裡衝。
“掌櫃的,有人來找麻煩!”
“還砸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