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以近乎承諾的方式說著,林氏感受著王霖的真誠和寵溺,感動得熱淚盈眶。
“皇上,有皇上的話,臣妾就是死了也甘心……”
當王霖再次翻身上馬,她心底那殘存的勞什子青燈禮佛的心思早就被徹底摧散了。
黎明時分,林氏紅著臉去敲醒了隔壁張蘭的房門。
三人糾纏好半天,又說了會話,這才相擁著慢慢睡熟過去。
直至虎神衛來報,京師武勳來行宮鬧事。
王霖面色一沉,起身更衣離去,臨走時留下話,今晚還會來。
兩女面色羞紅,相擁而泣。
王霖雖然沒有明說,但兩女心知肚明,這位新君這是想要讓她們儘快生育一個後代,免得她們後半生孤苦伶仃。
而他願意給予她們子嗣,這也同時就是一種無形的承諾。
……
王霖緩步而出,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冷視著面前這群武勳。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提高武勳地位,以制衡文臣力量的政治訊號,給了這幫武勳某種錯覺。
覺得是擁立新朝的功臣,從龍之輩,可以要挾和強索好處了?
於宋而言,楊家將,折家將,高家將,曹家將……的確是世代將門,但這些武勳世家中能征善戰的人,都在軍中出力,留在京師的這些,其實說白了就是坐享祖宗福廕的祿蠹而已。
見新皇出了行宮,曹坤等人自不敢再行喧譁,而是一起跪拜在了臺階下:“臣等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霖站在那冷笑一聲。
這聲冷笑,把曹坤等人嚇得毛骨悚然。
他們陡然意識到,眼前這位新皇可不是宋皇趙佶,軟弱可欺,而是手段果決、作風強硬的一代聖主。
“汝等,其實是宋臣,而非朕和大燕的臣子,朕這話,可對?”
王霖的聲音冷漠。
曹坤聽聞知道自己等人一早來攪鬧,恐怕是已經觸怒了這位大燕新君,想起王霖雷霆般的手段,曹坤渾身冷汗津津。
趕緊連連叩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臣等雖為故宋勳貴,但也早就宣誓效忠大燕,自也是大燕之臣。”
王霖澹漠道:“這天底下,豈有臣子在君王宮前滋事之理?爾等這是目無朕,還是目無大燕律法?”
“臣等不敢!臣等知罪,請皇上恕罪!”
王霖冷笑起來:“當日朕的確曾與爾等聚會一場,說過汝等勳位可延續和保留,但子孫富貴要靠親力親為去軍中博取!
不要以為朕不知爾等的小心思。汝等不過是聽聞朕意欲給文臣養廉田,起了貪心而已。
朕今日可以明確告訴你們,國家養廉田,乃是規制,專為朝臣和地方官員設定。
爾等勳爵之人,已經坐享朝廷俸祿,平日裡碌碌無為,不思報國,反而還貪得無厭,豈非當誅?”
曹坤等人魂不附體,立時跪在地上哀嚎連聲。
王霖冷視這幹人,收起心頭的厭惡,緩緩道:“重文輕武,非國之良策,但朕卻不會走另外一個極端,重武輕文!
所以,朕勸爾等不要讓豬油迷了心,以為朕好哄弄,可欺瞞,可要挾!
朕之意在於,給武勳和喜歡勇武之輩以晉身和出頭的機會,於國而言,文武相合,方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