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莫要說了,若是我再不為主將上供,恐怕連這守城校尉也保不住了。”魏延苦笑道,魏老大聽罷怒意顯現恨聲道:“都到這等時候了,那些官老爺還想著自己的供奉。”
魏延忙安慰道:“兄長莫要為我感到不值,咱家沒錢沒勢,除了逆來順受還能如何呢?”
魏老大忙抓住魏延的雙肩,冷冷道:“反了吧?”
“啊?”魏延大驚“兄長何以說出此等謀逆之言?”魏老大一揮手道:“這樣的忠奸不分,庸碌無為的主上你侍奉他有什麼用?”魏延張口,欲言又止,想了想自從三個月前自己沒有發過餉不說,光是孝敬錢就不知道拿出去多少,“容我想一想。”
見自己兄弟還在猶豫,魏老大蠱惑道:“牛二自淮南來了,手裡還拿著曹軍給的地契,淮南的老百姓從此再也不用被吸血不說,還能吃飽穿暖,且你魏文長,除了袁家以外誰人不識你的能耐……”魏老大的一番煽動令魏延有些心動,見大哥言之鑿鑿的說曹軍的各種好處,與如今自己的境遇相比,果真是雲泥之別。
況且曹軍營中的肉香味在城裡就能聞到,直嚥唾沫說不心動是假的,只是沒有一個帶頭的,而且魏延也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只要不是太黑暗,也能夠搏到比較好的地位。
“文長,你還在猶豫什麼?”魏老大急忙問道。
“我只是擔心,曹軍是否會接納與我?”魏延將心中的擔憂和盤托出。
“此事好辦!如今袁氏已經日落西山,敗亡也只是遲早的事,曹軍如今兵臨城下,如日中天,你投靠曹公,不比留在這裡等死強?”
魏老大壓低聲音說道,以免隔牆有耳。“曹軍果真能接受我的投誠嗎?我在袁軍中又沒有什麼地位,能力有限,只是一介小小的守門校尉,如何能入曹軍高層的眼?”
魏延有些擔心,曹軍會不會接納他,要是曹軍不接納他的話,他魏延豈不是成了首鼠兩端的卑鄙小人了?“文長勿憂,你大可放心,不是還有我等族人嘛?”
“先前我等在一起商議過,這等殺頭大罪,該是從長計議才是,不過……”魏老大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過什麼?”
魏延心裡有些焦急,大哥也真是的,說話一點也不痛快,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讓他心裡焦躁不已。
“不過你要立下一功才行!”魏老大笑著道。
“立功?尚不知大哥要我做些什麼?”魏延問道。“你為內應,開啟城門,助那曹軍攻破汝南!再加上我等號召族人為策應,必定會得到曹軍高層的賞識。”魏老大如此說道。
“此計可行?”
“大哥還能害你嘛?”魏老大此時滿腦子都是坐擁只屬於自己的田產,以及日後掙下產業兄弟倆各說一房媳婦幸福生活的場景。
“大事可期啊,文長。”見魏延尚在猶豫,魏老大急忙說道。唾沫星子都要飛到魏延的臉上了。
良久魏延點點頭道:“聽大哥的。不成功便成仁。”
魏老大滿臉喜意,“我這就去和老叔他們商議。”魏延一把拉住要出門的魏老大,謹慎的道:“兄長,此事需小心謹慎。”
“我又非是三歲稚童,怎會不知曉,放心心便是。”
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