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天一件件的把軍營譁變以來的事情講了個清楚。
林如海開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沒有想到建仁十二年邊關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
當時也只能慶幸突厥也因春寒大雪沒有攻城,否則整個朝廷都會消失在突厥的鐵蹄下。
之後的事情,不用說,就算邊關軍營譁變鬧得再大,除非反叛朝廷倒向突厥求的物資。
否則物資就那麼些,根本不夠渡過那場春寒。
好在邊關雙方講和,反手進攻駐紮在山東的突厥,掠奪他們的過冬的物資。
林如海看著桌子上做工精良的金彈珠,表面光滑無比,沒有絲毫凹痕,放在手中把玩都是上品。
頓感心中一股氣堵在胸口,猛的一拍桌子嘶吼道:“他們怎麼敢啊,邊關的救命錢都敢動手腳。”
氣憤的同時也是深深的後怕,林如海也出身候門,自然也知道打起仗來,那人命簡直就是碎紙一般。
倘若,當時邊關的守將們選擇倒向突厥,別說大捷,朝廷的一眾官員的腦袋能不能保全都是一回事。
當人在極度的喜悅中,有人卻告訴他差點去見了閻王時,心理落差之大完全可以想象。
林如海一聲嘶吼把左凌天都給嚇了一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林伯父,您還好吧?”
林如海沉沉道:“凌天,實話告訴你,我來揚州也是為了調查府庫之事,現在揚州府庫賬面上是一千七百萬兩,可實際府庫中的銀兩不足六百萬兩。”
“這其中差的如此之多?”左凌天沒有想到,整個揚州城的府庫中會差這麼多。
林如海繼續說:“這還是我根據賬目上奇怪的出項中估算出來的,實際可能相差的更多。”
“並且當時你們邊關勝利只有封沒有賞,現如今陛下讓我從府庫中提出一百五十萬兩,送往邊關算是遲來的賞賜。可揚州知府與一眾鹽商說府庫中的銀子不可亂動,否則會影響鹽政。”
聽完林如海的話,左凌天也不奇怪,當時九邊大捷,全朝上下剛剛經歷災年,各地府庫基本沒剩多少。
國庫更是緊張,所以當時基本上是封爵升官,剩下銀兩獎賞啥的基本沒有。
左凌天也是心裡有所準備,繼續和林如海商量:“林伯父,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直接多從這鹽商身上取些銀子。”
“嗯,你有什麼辦法?”
“明日還請您告訴所有的鹽商們在知府衙門商議要事。”
“拿用什麼名頭?”
“自然是用邊關封賞的銀兩,這是朝廷大事,放在他們身上正好可以用大義壓他們。”
“可以。”
林如海聽完沒有反對,左凌天能有辦法對付揚州鹽商,正好也剩了自己的力氣。
左凌天思考一番,又對林如海說:“對了,林伯父,明天可能還要辛苦您與我一同去圍剿鹽幫。”
“圍剿鹽幫,你又想做甚?”
林如海見左凌天一臉陰險的模樣,不由好奇。
“當然是去拿能鎮住鹽商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