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蕭清璇思索左凌天所說的詩,字裡行間透露著科舉登科後的意氣風發,言辭樸實,越是讓人品鑑越是感覺不凡。
“多久沒見過此等詩才之人了。”
“小姐?”
見蕭清璇一直注意力不集中,與左凌天交手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問道。
蕭清璇收回思緒,好奇的問:“沒事,老劉,你曾言江湖上能夠真正讓自己值得動手不過雙手之數,今天碰到的那位公子,為何如此驚懼。”
老劉露出一臉的苦笑。
“蕭小姐,不是我老劉慫,而是今天碰上那個可是實打實的活閻王。”
“恩?”
“蕭小姐可還記得三年前傳遍全國的九邊大捷。”
三年前的九邊大捷,是大燕百年來第一次對外建功之戰,收復山東,蕭清璇自然清楚。
“九邊大捷,斬敵突厥不下數萬,令其至今不敢南下,皇帝封寧邊侯李魁,鎮守九邊。不過這與他又有何關係?”
老劉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自然比蕭清璇這種大家小姐更能瞭解許多事情的真相。
“蕭小姐,三年前的大捷其中一名重要人物被故意隱去,就是今日碰到那人,單人單騎直衝突厥百人營,鏖戰三名鎮守山東的大宗師之境高手全身而退,還斬下一人頭顱,掛在軍營前三日。”
蕭清璇聽完,不可思議的問道:“這是真的?”
老劉繼續說:“當然,此人一戰成名,雖其功績與戰績被朝廷故意隱去,可還是有江湖朋友傳了出來,其身負重傷,左邊身體筋脈受損,所以時刻需要身披一副鐵甲外骨來散去多餘之力。”
“那他一人侯又是怎麼來的?”蕭清璇問道。
老劉繼續解釋:“江湖人江湖事,在江湖上混的總得有個諢名,那位左凌天鏖戰三位大宗師不落下風,還順利擊殺一人,此等實力,整個九邊之中無人可比,可稱一人絕頂,所以江湖上就傳他封了個一人侯的稱號。”
蕭清璇若有所思的說:“原來是這樣。那老劉你的諢號是什麼?”
說到這裡,老劉老臉一紅,對著蕭清璇說:“時間太久我給忘。”
“是嗎?”
老劉不說,蕭清璇也沒有多問,而是繼續思索那兩句詩。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如此顯露鋒芒之詩,可不像是顏辭的風格,那人還真小看我,當我真不知天下各才子之風?不過,真沒想到做出如此好詩的竟還是天下有名的武人。”
“小姐,厲府到了。”
馬車停在了揚州鹽商總商的厲潮宗的府前,只見一名與蕭清璇長相相似的溫潤女子正站在門口迎接,成熟嫻靜的氣質看著比蕭清璇大上不少,垂肩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背後。
蕭清璇從馬車上下來,一個飛撲衝進女子懷裡:“姐!姐夫呢?”
這名女子正是蕭清璇的親姐姐蕭玉淑,也是厲潮宗的髮妻,見自家妹子自然很高興,可是一提起自己丈夫蕭玉淑就來氣,給了蕭清璇一記腦瓜崩:“提他幹嘛?現在估計還不知道趴在那個婆娘的身上呢?”
蕭清璇很委屈的捂住頭,跟在蕭玉淑後面進了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