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提起這事就頭疼,揉揉太陽穴說:“那人一會兒就過來,對了薛家大郎呢?”
“好的,爹。您是說薛蟠表兄?他帶人出去了。”
林黛玉柔柔應道。
林如海見女兒如此懂事也沒有多說,轉身告訴管家準備四間客房,晚上去訂一桌酒席。
安排妥當,林如海轉身走進書房關上了房門,一個能把揚州知府為難成那個樣子的人馬上就要住到自己家裡,頓感頭皮發麻。
金翡湖的邊上,幾道黑影走在大街上,正是左凌天和阿大他們四人。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阿大,你說我這首詩好不好。”
一旁的阿大熊一般的臉上盡顯諂媚的笑容:“將軍,您說的對,這詩就像您本人一樣,讓眾人眼前一黑,不是,是黯然失色。”
李二也是連連稱妙。
只有小三很耿直的問出:“將軍,這裡明明是揚州,為什麼不是看盡揚州花?”
左凌天很臭屁的開啟從尹德昌師爺那裡搶來的白紙扇,上面寫著厚顏無恥四個字說:“我問你,我們現在在哪?”
“揚州。”
“揚州的哪裡?“
“揚州的金翡湖邊上。”
”那金翡湖上最多的是什麼?”
“畫舫。”
“畫舫裡最多的是?”
“姑娘。”
“漂亮嗎?”
“漂亮,漂亮的跟朵花似的。”
“這就對了,你想一日看盡揚州花,先不說你的銀子夠不夠,你的身體也不行啊。”
小三聽完,這通狗屁的結論,頓時驚為天人:“將軍不愧是將軍,說的就是有道理。”
“咳咳咳。這位兄臺,你這是否太過了些,我承認你的詩才,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做淫詩卻於禮不和。”
路邊的茶攤上一群穿著華麗的少男少女中央,一位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對著左凌天說道。
左凌天目光定在女子身上,似是在打量,女子的年紀明顯比一群少年人大上不少,衣著淡青色的衣裙,明顯是一群人的領頭老大。
女子見左凌天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目光絲毫沒有閃躲,嘴角還帶著絲絲調笑,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傾心於自己的美貌。
但是,左凌天的目光逐漸變的奇怪,輕聲說出兩個字。
“有病。”
剛說完,其中一名少年就站起身來大聲呵斥道:“大膽,你敢如此詆譭蕭才女,她出口規勸你,讓你早日迴歸正道,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說完,一群少年人也開始吶喊助威,吸引了一群人,好像,左凌天做了罄竹難書的惡事,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
而一旁的蕭才女,完全懵了,半天漲紅著臉才緩緩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