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經籠罩上大霧,別說是什麼遠在幾千米以外的大樹,倆人就算連幾米外的懸崖或者坑洞都看不清。
「完犢子了,沒地方走了。」
陳如龍一屁股坐在地上,乾脆抽出腰間的短刀,蹲在山澗旁邊,嫻熟的把兔子剝皮拆骨,清洗乾淨以後升起一堆火,開始烤起了兔肉。
剛才還緊張的洛落,看見大霧也只能聽天由命。
「算了算了,就算是打架,也得吃飽了再打。」
洛落撕下最外面一層烤得焦酥軟嫩的肉,一邊撕一邊往自己的嘴裡送,「不錯,要是再有點胡椒鹽就更好了。」
「剛才就數你吃得多,這會兒還要吃。你說你吃就吃吧,還不長個……」
「少廢話,烤你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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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肉,是兔子的肉。」陳如龍一邊翻烤,一邊小聲碎碎念著。
掌握本源之力的陳如龍,一旦發起飆來,哪怕是兩三個洛落也不是對手。
現在,本源之力沒了。
以前陳如龍壓根懶得用的道術,現在成了他最為倚仗的東西,卻根本不是洛落的對手,只能挨欺負。
烤好的兔子,洛落先吃了一半外頭的肉,等吃飽了以後剩下才是陳如龍的。
倆人都吃飽喝足,順著山間又喝了一肚子水,才想起餓肚子之前的迷茫來。
洛落問:「我們怎麼回去?」
陳如龍有些無語,「你們之前不是經受過什麼訓練麼,難道相關大霧天的訓練就沒有?」
洛落翻了個白眼,「有野外求生的經驗,你要不要?」
大霧天的涼山,是連野鹿和山豬都要蹲在原地等霧氣散盡,陳如龍和洛落也毫無辦法。
沒辦法的兩個人,坐在火堆旁,看著嫋嫋青煙融入霧氣,大霧瀰漫得更加厲害,看不清人影,連鬼影也看不見。
陳如龍打了個呵欠,有些無精打采。
昨天陳如龍又是照顧洛落,又是守夜,已經非常疲憊。
洛落看不下去,「要不你在這兒睡會,等太陽出來大霧散開,我再叫你起床。」
沒等陳如龍答應,山澗溪流的下游就傳來一陣像是嬰兒的啼哭聲。
洛落有些緊張,屏住呼吸道:「清河,你聽!好像……好像是有嬰兒在哭。」
「我也聽到了。」陳如龍打了個呵欠,無奈的從地上又站起身,「不過裡頭的可不是什麼嬰兒,是有邪穢在作祟。」
「你也不想一想,這荒山野嶺的,連我們走到這兒都費勁,難不成嬰兒是一路從村子裡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