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錄試卷時尤其得當心,若是有墨汁過多,汙了卷面,或者卷面有所折彎等等,就基本代表試卷廢了。
督學御史一旦查到,你再通天的關係,他也可以直接罷黜,這在他的職權之內,況且他遭了這般委屈,又如何不想著找補回來。
一字一頓,不敢有分毫大意。
抄寫完第一道題後,便聽到三聲鼓響,
隨後賈瓊安靜的坐進自己的考舍中,將試卷與草稿收入書袋,掛與牆上。
品嚐著帶來的板鴨,聽著那蚊蟲飛舞,自己題目皆已做完,只要抄錄時不出錯,基本無問題,遂心情輕鬆不少。
天氣炎熱,若不將板鴨吃完,必然是要餿了的,又喝了些自帶的茶水,方趴在桌面上休息了起來。
甦醒後又繼續抄錄,如此反覆考了三場。時間匆匆,九天時間轉眼即逝。
隨著雲板擊響,衙役隨即喝令眾人停筆,由統一收卷之人一一收錄封定。
待諸事完畢,鎖鑰開啟,眾人爭先恐後出得貢院。貪婪的呼吸了起來,好像若在不呼吸就要窒息一般。
賈珠賈瓊沈自徵三人互相看了看,皆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那股子餿味,不由相視一笑。
賈府僕役早已等候多時,見三人出來,立馬上前迎接。
三人也未多言,上了馬車直接回歸賈府,這幾日累壞了,精力消耗了不少,三人只想大睡幾日。
。。。。。。
過了幾日,書房內賈瓊三人相對而坐,正討論著之前的考題。
只見書房門外薛蟠正探頭探腦向著室內觀看,賈珠見狀,連忙喊道:
“文龍表弟,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啊,有什麼事直接進來說,何必在門外鬼鬼祟祟的。”
薛蟠聞言,不由哈哈大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身絲綢裁剪成的俠客服裝,總感覺有些違和。
頗有些豪氣干雲的說道:“還是大表兄你瞭解我,嘿嘿,我來是與你們說一件怪事。
嘖嘖,真是千年少見的怪事。就你們前幾日科考時,從神京傳來了一項新的法律,居然說的是婚姻嫁娶的。
也不知曉這皇帝和內閣,還有這太醫院和官媒署是不是吃飽了撐著的,居然是中旨明發全國,兩京一十三省全部張榜。
居然規定了新的男子娶妻的律法,言說若男女有姻親關係的,女子亦在三服之內的,不準嫁娶,只准娶三服之外的,還說最好是四服或五服以外的,且必須要遵守,若是什麼村落未遵守的,則增加全村的稅。
若是文臣或武勳人家未遵守,或減俸或降爵。
又說同姓之人,只要在三服以外,也不再限制嫁娶,俱看各自宗族自家決定,你們說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不是說同姓為婚,其生不蕃嗎?”
賈珠聞言不由大驚,遂說道:“中旨沒有說原因嗎?或者張貼的榜單上沒有說嗎?”
賈瓊聽到薛蟠所言,心中亦是激動不已,聽到這律法更改,腦海中第一時間浮起了元春的面龐,隨即又想起了日後紅樓中的其他三春。
最後面色又是倏然一變,原著沒有這種事情啊,怎麼會變更了,若不是歷史,則必然是自己帶來的緣故。
仔細思量一邊後,臉色不由有些僵硬,他想起來了。那日他與賈珠賈璉說過此事,外間也只有元春與王熙鳳聽到,隨後再無他人。
朝廷是如何知曉的,或者說皇帝是如何知曉的,或許也只有錦衣衛了,但是那日房中並無其他人員啊。
帶著這樣的思慮,又不由看向薛蟠,仔細聽他說的每一句話。
聽到賈珠的問題,薛蟠不由撓了撓腦袋,隨即說道:“我也不知曉啊,我是那次練武時聽府上的小廝說的。”
“薛大爺,你若是再偷懶,你就與珠大爺言說一二,不要讓我再教授你武功了。”幾人聊天尚未結束,門外就傳來了石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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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加更已經結束,輕鬆了,明天壓力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