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數日,薛家二老爺,薛巖著人來邀請賈珠與賈瓊過府。其間薛蟠每日皆遣人來催賈珠與賈瓊。
待二人過府已是申正,酒席已經備下,此次仍在薛姨媽府上。聽到下人稟報,薛蟠也不待下人跟上,急衝衝的來到府門前。
此前還興沖沖的薛蟠,在來到賈珠賈瓊面前,磨蹭了幾步後停下。斜歪著腦袋,抬眸瞥向賈珠,一臉幽怨的抱怨道:
“珠表兄,那日不是說好,第二日即來的嘛?為何過了這麼許多日才來。
我母親也不願我一直過府打擾,便不准我出府。表兄今日定要與我母親多多分說,讓我去跟著高人習練武藝才好。”
賈珠見薛蟠如此猴急模樣,也是有點不知如何說,那日想著薛蟠如此紈絝,有心想替薛姨媽教導一番。
然過後就有些後悔,不說姨媽家錦衣玉食,僅有一子可傳宗接代,姨媽不定同意其習武參軍。
雖為其子好,然若是姨媽不願,豈不是得罪了人,後來一忙也就忘了。
賈瓊見賈珠不語,知道其難處,畢竟其與自己說過,隨即上前兩步與薛蟠說道:“薛兄弟,珠大哥念著呢。
其一、不知姨媽是否同意,你乃薛家大房獨子,若是練武有個好歹,姨媽豈不傷心。”
聽到這話,眼珠轉動間,薛蟠立即插嘴道:“同意,同意,孃親已經同意了。起先孃親不同意,這兩天我都不肯吃飯,母親無法,便同意了,這幾天可餓死我了。”
聞聽薛蟠如此說,賈瓊只覺自己腦門彷彿有幾條黑線一樣。隨即對薛蟠說道:“薛兄弟,你先不用言語,待我說完之後,再考慮看看。”
隨即又接著前面說的話,繼續說道:
“再說姨媽以後是希望你從商,讀書還是從軍,我們俱是不知,自然要徵求姨媽的意思。
畢竟從商是你祖上的家業,讀書是日後的前程,從軍可博取封侯的機會,日後或可為姨媽得一誥命。”
三人邊說邊向會客之所走去,由於大公子親自前來接引,下面的僕人小廝便紛紛離去,剛剛跟著薛蟠來到的丫鬟們,緊隨其後,一路穿廊過室。
看著幾次有些想插言的薛蟠,在賈珠與賈瓊的眼神下只能緘默其口。
“其二、也是擔心你無恆心做一件事,便想著等上幾天,熬熬你的性子,若是你還願意練武,
那就說明你是個有恆心的,日後亦能在此道上大有長進,不至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若是你現在不願練武還無事,若是在珠大哥面前做著前功盡棄之事,那珠大哥或會。。。”
說著,說著賈瓊便看向賈珠,薛蟠見賈瓊目光看向表兄,隨即也看了過來,徵求賈珠意見。
“珠兒,瓊哥兒,你們來了。”三人抬眸向前看去,只見薛姨媽帶著寶釵正與會客室門口所立,身旁的薛二老爺也帶著其妻,其子女也立於一旁。
原來不知何時,三人在閒聊間已經來到了會客之所。
賈珠賈瓊隨即不再與薛蟠閒聊,向前幾步來拜見幾位長輩。
長輩本來無需再門口處等待晚輩,然方才薛蟠離去,心心念唸的想要練武,屋內薛姨媽有些放心不下,想提前來等著。
而薛二老爺在此亦如客人一般,畢竟兄弟二人已經各有宅院,相當於已經分家,只是兩家來往仍有些密切。
現在薛姨媽前往院外,若自己一家在室內,總感覺有些鳩佔鵲巢的意味。隨即也帶著妻女一同來到門外等候,不讓她人有閒話。
至大兄過世之後,這大嫂已經明裡暗裡的試探過他幾次了,看其是否有奪取家業之心。他也不想讓其嫂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