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又要早起晨跑嗎?”
外間的小床上,鴛鴦聽到裡屋的動靜,不由揉揉了惺忪的睡眼。
鸚哥聽到鴛鴦的說話,也揉揉了眼睛,望向鴛鴦,只見鴛鴦正往褻衣上披著罩衣,隨即也連忙起身開始穿起外衣。
只見兩人還未穿好,賈瓊便從裡間走了出來,看著兩人正在穿衣服。
不過也無甚,皆是些孩子。
隨即說道:“嗯,我正要出去晨跑,你們年歲還小,在床上多休息會,過會再起床忙碌。”
鴛鴦聽賈瓊如此說,遂接著賈瓊的話茬說道:
“爺你這話說的,哪有爺起來,我們做丫鬟的還躺在床上休息。
況且爺也只是與我們年歲相仿,這半旬每日讀書到子初,卯正又起床晨跑,每日只睡上三個時辰。
爺能吃得消,我們這些做丫鬟的又如何吃不消了。
知曉爺是疼惜我與鸚哥,外人若不知曉,還道我們恃寵而驕,眼中無有活計,沒個尊卑了。”
聽著鴛鴦說的條理分明,賈瓊不禁啞然一笑,這鴛鴦外表看著柔和,內裡卻又自己的原則。
而且事事為自己賈瓊考慮,遠比很多人更適合相夫教子。
這一週已經說了多次了。遂也不再說別的,只是向兩人簡單囑咐著說道:
“既如此,那你們忙好就簡單洗漱下,屋內也無甚太多事,你們閒了,就拿我的書本簡單看看,待我有閒暇了也可以教你們讀些書。”
聽到賈瓊如此說,鴛鴦上前,替賈瓊整理了下未捋妥的衣衫,隨後託著賈瓊的臂膀,將其向門外推去,笑著說道:
“爺,你且去晨跑吧,無需在我與鸚哥身上浪費時間。
過會我讓趙嬤嬤去灶房取些粥蛋回來溫著,雖不知曉爺為什麼不吃了再去晨跑,然也不能讓爺回來再餓著肚子,虧了身體。
至於讀書識字什麼的,父親曾請女夫子教導過我識字,鸚哥這邊我來教授就行。怎能平白浪費了爺的時間。”
鸚哥方被買回府中沒有多久,也無太多見識,見鴛鴦姐姐與賈瓊如此說,不由一直點頭,最後也說道:
“爺,鴛鴦姐姐說的對,無需在婢子身上浪費時間。
府中有教養嬤嬤,屋內還有鴛鴦姐姐,我跟著他們學習就可以了。”
見兩人皆如此說,賈瓊也是無法,遂出的房門,邀上沈自徵一道去晨跑。
本來兩人俱想邀請賈珠同跑,然未曾想,去年賈珠趕來金陵時,著了病。
後來又連日勞碌,未曾完全根治,留了些病根。
這兩日天氣有些反覆,又咳嗽了起來,還時常有些鼻涕,臥床的時間多了些,書都看的有些少了。
若是在前世,賈瓊倒是立馬能說快你去吃點黃那敏什麼的,然這世他可不敢說。
雖然前世自學過中醫,也看過赤腳醫生手冊,知曉些偏方。
但是他可不敢在賈珠身上實驗,賈府能聯絡到醫者很多,他又何必犯險。
只是說些賈珠房內要多通風,勤喝水之類的話。
遂後來也就留著賈珠養病,自己兩人去晨跑,吃完飯後再去探視一二。
到讀書時再一起與書房就讀。
如往日一般,出的府門一路由東向西,再折北,繞著兩府跑圈。
繞過前門,看到這幾日晨跑時熟悉的攤子,偶爾也會打個招呼。
又向前跑了一段,見一早攤上,數人坐在位置上喝著豆漿,吃著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