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著問道:“瑚大哥?我怎未曾聽過?也未曾見過?還有嬸孃為什麼會這麼做啊。”
聽著賈瓊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元春細膩白皙的面頰又漸漸染上雲霞。
先關心自己的問題,隨後清楚自己沒事,竟然一連問出這麼多問題。
想到這裡,遂就一一回答了起來。
“瑚大哥是赦伯的長子,四年多前赦伯幫他安排到了九邊從軍了,走的時候才十六。
我當時方與你今日同歲。雖還記得他,但是長相卻快忘了,估計也只有見到時才能想起。
你那時還小,定然是未見過的,我們也從未聊過瑚大哥,想是因此你才未聽過吧。
至於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好似因為當初小姑的事情,小姑常與我孃親吵嘴,祖母又常偏袒小姑。
且小姑文采心機皆高於孃親,孃親又說不過小姑,又有祖母偏袒。
所以孃親認為是因為自己沒有個能幫忙的孃家,我小時常聽母親這般自言自語。
當時也未防著我,只是近年來說的少了,且舅舅也有幾次用這話與孃親說,想是因此吧。”
聽著此言,賈瓊也有些納悶,這賈元春什麼都知曉,為何又說要來詢問自己。又想詢問什麼呢?
想到這,也就直接問道:“那大姐姐是想問弟何事呢?”
元春聽到賈瓊的反問,面上露出些茫然,隨即說道:
“我不知曉母親這般做可對,我也不知是否該告知父親。”
聽到這樣的問題,賈瓊面上也是有一絲為難。這話他如何說,想了想,方問道:
“大姐姐自己覺得嬸孃這事做的對嗎?若是大姐姐處在這個位置,又該如何做。”
元春未聽到賈瓊的解釋,反而聽到了提問,但心中卻沉靜了下來,慢慢思考了一會。說道:
“我不知曉孃親這做的是對還是錯,但是若是我的話,我或許不會如母親這般做。畢竟我是賈家女,不是賈家媳。
我覺得這是瑚大哥的,就不該給舅舅。我們才是一個姓,舅舅畢竟遠了一些。
若是不搶宗族主支人員的資源人脈,其他的或許可以給舅舅,然這份機遇太大了,等於從我們賈家身上割肉喂舅舅家。
可能孃親與我一樣,只是她以王家女的身份在想事,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一個強有力的孃家給予支撐吧。
但是我並不贊同母親的做法,畢竟她已是賈家媳,也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
若是我,我會從外面擢取資源來幫助夫家才對。”
說到這裡,彷彿反應過來了什麼,面色又刷的紅了。對著賈瓊說道:
“瓊弟,你先看書,大姐想到些事情,就先走了。”
想到這裡,賈瓊不由又是笑了起來。他知曉元春也懂得這些事情,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想找個人印證而已。
這陣笑聲聽的一旁的薛家船工,有些莫名其妙。
有些驚醒的賈瓊向著旁邊的船工歉意的笑了笑。
又想起元宵節那日,自己去尋找丁仲,隨後碰到的秦可卿一家,知曉秦可卿原來就住在這丁仲家旁邊。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