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好。”“二師弟好。”“二師兄好。”“小師弟好。”
李守忠方離開書房,三人又在一陣師兄師弟的問候聲中重新落座。
賈珠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師弟,俱是俊美異常。
尤其是一週方見一次的二師弟越顯風流,與小師弟賈瓊不同,這二師弟明顯長開了幾分。
“大師兄,小師弟,聽說前日你們武勳在錦香樓之中,與次輔公子他們爭鬥了啊。
就應該狠狠的打打他們的臉,神州內憂外患,偏偏又標榜太平盛世,只會歌功頌德,一群祿蠹蛀蟲。
小師弟以這一首蝶戀花逼的他們棄筆而降啊!
做的好啊,這首詩寫的真是太好了,兄彷彿身臨其境,未曾想小師弟家中也這麼困苦。
也該讓這群官宦知曉百姓之不易也。”
看著沈自徵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兩人也不禁訝然失笑。
其雖排行第二,然就心裡行為來說,確是最小。
看著傲氣的沈自徵,賈珠眼神不禁有些閃爍,又啞然一笑道:
“確是如此。怎麼師弟也有想法嗎?也想寫一首詩?”
“不不不,大師兄你搞錯了。我倒不曾想過也寫那麼一首詩,寫的話也比不上小師弟這首,我只想為其填詞作曲。
你們或不知曉我,這普天下餘獨愛曲與兵。
詩詞與我而言只是粗通,略作點綴,擅鑑賞而不擅作,學文也只是增加學識而已。”說完又是一副傲氣模樣。
說完,見賈珠賈瓊一臉詫異的樣子,又自顧自的說道:
“這些文官不知軍事,卻言兵,腐儒也,只知空談誤國。
月前大雪,女真人進犯,又擄我百姓數萬,掠我錢糧無可數,此不共戴天之恨,那些文官如何做的,收兵入城,徒留百姓於敵酋屠刀之下。
哼,自李成梁被彈劾歸家,又生病修養,遼東局面一日不如一日,吾以彼等為恥,羞與共之。”
賈珠聞言,不禁笑意更盛,桃花眼一瞬間彷彿滿月,銀光乍洩。
略收斂,又猶如春風拂面一般,微笑著問道:
“那師弟是更傾向於我們武勳,為國橫刀立馬,報效疆場了。”
此言說完,其仍是春風滿面般的看向沈自徵。微笑中帶著一絲愉悅,又兼一絲驚喜,又夾雜一絲自得。
哪知聽得此言的沈自徵,先是一怔,隨後詫異的看向賈珠。
脫口而出道:“師兄,這是哪裡話,我認同你和小師弟不假,然皆有因果,何來我認同勳貴。
彼等一如文官,亦是一群酒囊飯袋,吃兵肉喝兵血,二十萬京營,能湊出五萬可戰之士就是天大幸事。更遑論腐朽更嚴重之邊軍也。”
“咳咳咳,咳咳咳。”
聽著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賈珠與沈自徵不由皆望向賈瓊。
只見賈瓊正捂著嘴,滿臉漲得通紅,拼命忍受,但是眉眼中的那一絲揮之不去的笑意,還是讓兩人看在眼中。
賈瓊也不由得心想,自己好歹前世也當過五年兵,怎麼說都算受過專業訓練,怎麼這次就沒忍住。
想一想也只能怪這沈自徵年方十歲,就比自己大三歲,又比賈珠小兩歲。
然後兩人一本正經的商談,而賈珠還想拉弄他,結果是這麼個情況,文武皆被罵。
又咳嗽一陣,方看向兩人。
只見原本賈珠,帶著尷尬的笑容漸漸散去,只是搖頭苦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又用手指了指賈瓊沈自徵兩人。
而沈自徵彷彿也發現自己剛剛孟浪了些,隨即向兩人歉意的笑了笑。
看著兩人並無生氣的模樣,遂也鬆了口氣,又向著兩人笑了笑,解釋道:
“師兄師弟,我認同你們有幾點原因;
一、是因為咱們是同門師兄弟,理當互相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