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看了看賈政面上的疑惑神色,不似作假。
又看了看旁邊的賈赦好像也不知道的樣子,再看看面色淡然的賈珍。
心頭不由咯噔,難道這存周與恩侯真不知道。
這與他的心裡預期可不太一樣啊,昨日不是特地與妹妹和內侄女說了,讓他們與兩府這邊說這件事的嘛?
而且這賈珠與賈璉沒有和他們父親說這事?
不由下意識的問出了口:“存周,恩侯,你們真不知曉?”
賈政看著面色愕然的王子騰,彷彿昨日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皺著眉頭說道:“我昨日並未在府上,而是和一老友聊天較晚,又略微喝了些酒。確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
隨即又轉頭看向賈赦道:“大兄,你知道嗎?”
賈赦聞言,也皺了皺眉頭,面上寡淡的說道:“為兄昨日亦不在府上。難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事。珍哥兒你知道嗎?”
賈珍聽見賈赦問他,眉目間也皺了皺,起身答道:“大老爺,二老爺,我父昨日上午就讓人來喚我。然後我便與焦大一同去了鐵檻寺。昨夜並未回府,今日大早方趕了回來。”
聽得三人之言,王子騰也是一陣無言,昨日三人居然俱不在府。
遂做了個深呼吸,面上又從新浮現出笑容。笑著說道:“原來居然如此不湊巧,是這麼回事,昨日仁兒與璉兒邀請了北靜王府的世子水溶在錦香院高樂。仁兒被次輔家的顧鑫與刑部尚書家的高世學給故意挑釁了。後又仗著人多勢眾,將仁兒打的送進了醫署。”
看了下幾人認真傾聽的情況,在聽到錦香院時,賈政甚至皺了皺眉。
王子騰不由又相信了幾分,這三人應該真的不在府裡。隨即又看向了賈璉,對賈璉笑了笑。
隨即又說道:“還好後來璉兒發現了情況,與水溶還有馬尚並著幾家名號小的幫仁兒報了仇。不過那幾個士子身份特殊,也不好過於得罪,於是雙方約好了文鬥,璉兒遂又喚來了珠兒與這位瓊哥兒,與那些士子文鬥。尤其是這位瓊哥兒,一首詩讓那些士子甘拜下風,投筆認輸。所以我今日特地來謝謝存周與恩侯的。”
聽完此言,賈赦賈政皆不由深深的看了幾人一眼,眼中隱約有些別樣的情緒。
“所以今日我是特來感謝的兩位兄弟,以及幾位侄兒的。二來,是為了見見這個一日名滿神京城的瓊哥兒的。三來,也是見見妹妹和內侄女,我們也有些時日沒見了。”
仔細看了看場中眾人的面色,王子騰也不由覺得有些難辦。
這三人不在府內,沒了解過事情,也不知道信不信文臣要對武勳動手的謠傳。
思緒一片雜亂,王子騰不由又端起桌上的茶水,仔細思考了下,方又對賈赦賈政說道:
“最後嘛,我想與兩位兄長,還有珍哥兒聊聊這,文官想對付我們武勳的事情,我們日後怎麼辦。從前我們王家一直是靠寧榮二公起家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我若不知曉,還說得過去,若是知曉,那必須要來與幾位商議下如何共同對抗那些文臣。”
說完,王子騰又看了看幾人。這時賈政又開口道:“內兄說的事,勳貴同氣連枝,更何況我們還是老親。這些小忙必須要幫的。”
正在這時,屋外進來一僕婦,對著賈政說道:“老爺,老太太問,老親過來,今日如何安排,可要在後院設一桌,讓幾家長輩見上一見。
賈政聞言看了看賈赦,又看了看王子騰,又說道:“內兄,不如我們先用飯,過會再閒敘這個事情。如何?”
王子騰看著正在思考的幾人,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自己也需要時間來思考。。